的衣裾,吹起了袍衫的大袖,猎猎的,恍惚置身在半空中。他点了点头,“如此甚好,但现在我还不能肯定皇后是否出自真心,且看吧。我这人向来恩怨分明,皇后若以诚待我,我绝不叫皇后受半点委屈。”
她低头缠绕腰间的宫绦,“那么官家说的,我不知有你,你却……神往已久,又是什么意思?官家曾经来过建安,曾经见过我么?”
他突然有些难堪,支吾道:“这件事……改日再提。”外面雨停了,他转身往外走,边走边道,“你身子还未痊愈,就好好歇着吧!我回福宁宫去了……皇后留步,不必相送。”
她怔怔跟出去,本想送他到阶下的,可他越走越快,押班和黄门需急蹉步子才能追赶上他。
待出了庆宁门便命内侍都散了,一个人走在宫墙下,心里像被什么填塞起来,塞得满满当当的。她的疑问让他忐忑,但是忐忑过后又想起之前的小细节,一种不明不白的喜悦从眼角眉梢溢了出来,连压都压不住。
为什么欢喜?他的唇角仰得不由自主。其中缘由他隐约知道些,也懂得窈窕淑女君子好逑的道理。他抬起手掖了下脸颊,回想那个吻,轻盈的,风一样掠过去。她鬓角的香气神奇地保留下来,到现在都依稀可辨。
他舒展眉心极目远眺,雨后的天空清新明丽。一行白鹭飞过,忽然放晴了。
☆、第27章
钺人对七夕有极高的热情,初七才是正日子,初六便已经筹备起来了。以彩绸装饰画楼,晚风吹过,站在涌金殿门前看,禁庭再也不是单调森严的,多了三分灵动,变得极富朝气与想象力。
阿茸进门时,手里捏了两朵含苞的莲花,一纵一纵到她面前,把花递予她,“圣人快看,双头莲。”
她蹲在窗前灌溉谷板,粟种已经发芽了,长了寸来高,密密猛猛的鲜嫩的绿,怕倾倒了,拿稻草圈起来。她开始做房舍篱笆,手上忙得很,抽空回头看了一眼,“双头莲?明明是对接起来的。”
七夕节各种新奇的东西层出不穷,像双头莲,谁找见谁就能觅得好姻缘。但是真正的双头莲哪里去找?于是动手做,把花枝剖开对镶,借以自慰。
阿茸鼓起两颊,“我祈愿圣人能觅得如意郎君。”
秾华笑道:“打嘴!我的如意郎君在紫宸殿中坐着呢,还要上哪里去觅?”
阿茸吐了吐舌头,“其实我常有种错觉,觉得你还未出嫁,咱们只是搬了个住处,和以前一样的。”渐说声音渐小,“圣人不知,宜圣阁中梁贵妃这两日频繁出入福宁宫,好像同官家走得很近。”
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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