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立刻同他分享,是个莫大的遗憾。她很想看他高兴的样子,一定是傻傻的,又哭又笑吧!她现在愈发想他了,恨不得一下子回到他身边。 他们有孩子了,那些言官终于不能以皇嗣为借口刁难他了,可是离他那么远。想念他的怀抱,想念他的微笑,却被硬生生分开,想起这个便愈发的憎恨崔竹筳。
所以这个消息是有人欢喜有人忧,她悲喜交加着,可对于崔竹筳来说却是个晴天霹雳。有了孩子,她和殷重元的纠葛便更加深了。他指望她能忘了他,但是孩子存在,时时刻刻都在提醒她,这一辈子都别想摆脱。
大夫说着贺喜的话,他勉强笑了笑,“承你吉言,果真是天大的好消息。这是第一个孩子,不知道哪些方面要留意,还请先生指点。”
大夫道:“孩子才着床,要仔细看护着,不能乏累,情绪不能有太大波动,整日高高兴兴的自然最好。还有一点要紧……”低声在他耳边叮嘱,“三个月内行房是大忌,待满三个月,孩子结实了,可徐徐图之。但切不可贪恋,毕竟有了身孕,该当心还是要当心的。”
他脸上红起来,诺诺应了,复道:“我们一路颠簸,我看她这两日萎顿得厉害,又不肯吃东西,怕这样下去伤了孩子,先生开些安胎的药吧!”
大夫揭开药箱取纸笔,趴在桌上洋洋洒洒写了满满一张纸,边写边道:“药都是辅助,要紧还是食补。”往后仰身嘱咐,“娘子胃口再不好,为了腹中胎儿也要勉为其难。你不吃,他要吃,可不能纵着自己,委屈了孩子。”
她坐在褥子里,明月般的脸盘上带着微笑,略低了低头道:“多谢先生,我记住了。”
大夫开完方子问崔竹筳,“何人随我去取药?”
“只有再劳烦博士一趟了。”他把心烦意乱都压制住了,往外客套比手,“我送先生。”待得转出了客房,他在大夫袖上牵了一下,压声道,“还要劳烦先生,这个孩子……留不得,请先生替我想办法,将他打掉为好。”
那大夫吃了一惊,添丁是阖家欢喜的好事,他却宁愿不要,实在匪夷所思。仔细打量他两眼,拱手道:“恕我冒昧,敢问阁下与那小娘子是什么关系?我看小娘子高兴得很……”
若说夫妻,哪里有做爹爹的不要自己孩子的,说不通,唯有另想说法,便道:“她是舍妹,婚后不久郎君身故,夫家又没有长辈做主,家下爹娘与她说了门亲,愿令她再嫁。如果拖着孩子,婚事便难成了。趁着现在孩子还小,长痛不如短痛,先生可明白我的意思?”
大夫长长哦了声,只是可怜了那如花似玉的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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