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了?”
殷筝没有回答他,两人对视片刻后,他终于告诉殷筝:“是,我来过这里,十九年前,先帝知道齐王要谋反,便令我带兵埋伏于此,等安武入城协助齐王,便将他们都一举拿下。可我不愿安武中先帝的圈套,便在她入城前,将城外备有伏兵的
事情和她说了。”
殷筝深吸一口气,缓缓吐出,指尖略微发麻,轻声问道:“你当年,就是用这些话骗她的?”
卫十砚眼睛都没眨一下:“我没有骗她。”
“你没有骗她……”殷筝笑了一声,脸上的表情却比哭还难看:“如果是先帝让你带兵埋伏于此,那为什么我娘平叛后,你就带兵悄悄走了?”
卫十砚的回答很流畅,太过流畅了,像是早就打好腹稿,照念出来的:“先帝不愿让人知道这一切他早就知情,所以安武平叛后,他让人传信与我,叫我撤军。”
殷筝:“他能这么及时给你传信叫你撤军,那齐王用皇帝跟皇后的性命威胁先帝的时候,他为什么不叫人传信给你,救下帝后以及皇后肚子里的孩子?”
卫十砚没有说话,殷筝便继续问他:“安武已然弑父,还是因枯兰之毒被先帝迁怒,而你明明身负圣命,却没有救下帝后,可在之后却能安然无恙继续待在黔北做你的大将军。”
“先帝他,是这么和善的人吗?”
卫十砚默了片刻,回答殷筝:“他不是。”
殷筝:“他不知道你当时就带兵在城外。”
卫十砚终于避开了殷筝的视线,侧开脸道:“除了李纯和安武,谁都不知道。”
“对,李纯。”殷筝扶额轻笑:“你们俩可真是太厉害了,把所有人都耍得团团转。”
卫十砚半点都没有过往真相被揭开的紧张,还问殷筝:“谁告诉你这些的?”
殷筝放下手:“我看到了你写给李纯的信。”
她至今无法二次阅览那些信件,可仅仅一次,她就把信里的内容全都记下了:“我看到你向李纯表达对猎凰营即将成为第八大营的不满,我看到你们商议如何毁掉猎凰营、毁掉安武,我看到你们谋划怎样在齐王身边安插人手怂恿齐王谋逆。我看到你们是怎样合作,借口巡视幽州,实则将玄武营大军偷偷带来忘音寺,我还看到李纯为你献上枯兰之毒,而你得知齐王心软不愿对帝后下毒,只是想以此吓唬先帝,你便决定让安排在齐王身边的人在齐王谋逆时假传命令,逼迫帝后服下毒药……”
“你和李纯把一切都算好了,甚至连假装好心通知我娘,劝我
娘保家平叛的说辞也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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