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呐呐道:“他是我一母同胞的哥哥,而我……我不曾遭受过什么苦难,过得也比其他兄弟姐妹要自在,可即便如此我还是想要和他争夺,你就不觉得奇怪吗?”
殷筝转过身,对着她道:“有什么好奇怪的。过得不好的人希望自己能过得好,过得好的人希望自己过得更好,看不见自己有的,去追寻自己没有的,永远不知道知足,这不就是人吗?”
“再说了。”殷筝背对着门,光从她身后照射而来,模糊了她的脸庞:“那可是皇位,你和闻泽都是嫡出,论身份,你自然是最有资格和他竞争的人,会想除掉他,也没什么好奇怪的。”
历史上皇子们为夺皇位血流成河的可不少,难道他们都是因为受尽了苦难才想和自己兄弟抢夺皇位吗?不见得吧,贵为皇子,便是再苦又如何苦得过朝不保夕的流民,不过是因为离那个位置太近,不甘错过“更好”罢了。
殷筝能理解这样的“上进心”。
“不是的!”
被殷筝误会了自己的目的,瑞嘉站起身,隔着遥遥的距离对殷筝道:“我不是想要那个位子。”
若是想要皇位,她就不会在最后迟疑。
“我只是、我只是……”瑞嘉红了眼眶,垂在身侧的双手攥紧了拳头,轻声道:“嫉妒而已。”
说出那个词,瑞嘉反而放松了下来:“我皇兄出生那会险些就死了,后来没死,但也和死了没差,躺在床上一动不能动,做什么都要人伺候。父皇母后也因此格外疼惜他,怕他心里不好受,还不许我去看他。
“可我好奇啊,我偷偷去了他住的地方,溜进去看他,我本以为自己会看到一个柔弱的哥哥,结果和我想的不一样……”
瑞嘉永远忘不了那天,她趁着没人跑去看闻泽,当时闻泽已经九岁了,可光看外貌似乎比瑞嘉还小些,听到动静也不出声,还闭上了眼睛。直到瑞嘉靠近了探头细看,闻泽才忽然睁开眼,用黑黢黢的双眸盯着她,脸上还扬起了带着恶意的笑,看起来格外瘆人。
瑞嘉当时被吓的一屁股坐到地上,嚎啕大哭,并惊动了伺候的宫人,被连忙带了出去。
瑞嘉说:“我当时就想,他怕不是已经被自己那副无用的身躯折磨疯了,所以父皇母后偏心他也是理所应当的,我和一个疯子计较什么。可后来他渐渐好了,不仅能下地,能跑能跳,还学了一身好武艺,比我这半瞎不知道舒坦多少。可父皇母后还是偏心他,任由他为所欲为,哪怕是惹了朝臣众怒,父皇也会为他收拾烂摊子。”
瑞嘉笑了笑:“母后时常会和我说起过去,我猜想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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