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么?给你写了信?说了阿元多少的事情呢?我家阿元这样可爱,一件件写到,只怕就要……”
“哦。”城阳伯面对肃王养女儿的滔滔不绝,只淡淡地应了一声,便抱着阿元不动了。
热情的肃王被迎面泼了一盆冷水,就觉得讪讪的。
城阳伯出了名的不苟言笑,实在叫肃王觉得牙根痒痒。
就在此时,就听又有内监进来,低声与圣人说道,“二公主给陛下请安来了。”目光落在圣人陡然沉下来了的脸上,又偷偷看了一眼肃王冰冷的目光,这内监心里恨得那瞎闹腾连累人的二公主要死,却只硬着头皮继续说道,“二公主说来给肃王殿下请罪,此时跪在外间不肯走。”
“这话说的有趣。”涉及阿元与凤卿,肃王哪里还肯做个好人呢?只冷冷地说道,“若想请罪,为何不往本王的王府,定要闹到皇兄的面前?况她又是如何知道,本王今日进宫?不知是何人,在窥视御前。”见圣人脸色很不好看,他便低声叹道,“阿卿病重,皇兄也是知道,太医院束手无策,险些叫弟弟白发人送黑发人。”这话说完,果然见圣人脸上露出了悲痛的表情,便继续说道,“程神医言及阿卿他娘孕中悲苦,因此叫阿卿染了胎毒,如今想起,臣弟还觉得心中生悲。”
孕中悲苦。
圣人默默地闭上了眼睛,似乎想到了当年的那个不是绝美,却很有坚持,给了他继续走下去的动力的女子。虽然那女子的面容早已模糊,可是圣人每每想到,总是愧疚不已。
无法给她名分,叫她仓皇地躲在弟弟的府里,生下了儿子,却难产而死。
他此生,为了正统,都不能认回的儿子。
“既然她想跪,就叫她跪着!”圣人冷冷地说道,“一句赔罪,阿卿险死还生,阿元叫她诅咒,便能一笔勾销不成?”在三公主惴惴不安的表情里,圣人只冷声道,“还是朕对她太过纵容!既她这样横行,京中颇有怨言,便传朕的旨意,夺了她公主府禁卫,叫她日后,好好学学怎么为人妻子!”说完,又沉声道,“唐家如今愈发地不像话,这几日弹劾唐家的折子朕都看腻了!既如此,抹了唐彦的差事,叫他闭门思过。”
这唐彦,乃是二公主的亲舅舅,唐家最有能为的一个,此时削了官位,便叫唐家的声势大跌,二公主与唐妃也要有所牵连。
三公主在一旁只觉得看了一场大戏,背后都叫冷汗浸透了。
当年二公主受宠犹在眼前,也曾叫三公主羡慕的不行,可是眼下厌弃也只是眨眼的事情,竟叫二公主跌落谷底,再难翻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