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死在别人的手中。那枯木道人也是倒霉,谁叫他刚好触了白墨的霉头,否则,她也不会突然暴躁,下手那么狠。
迟谦南见白墨一副深思的样子,虽然只是筑基初期的修为,与他相同,却让人感觉到无形中的压力,令他一点也不想多留一刻。于是试探道:“在下迟谦南,是西郡迟家弟子,今日相救之恩,在下回去便告知家主,今后冽道友有事,我们定然相帮!”言下之意,便是自己要离开回家找自己的金丹老爹了。
白墨轻哂一声,这迟谦南,空有天灵根的资质,却胆小怕事,依仗父亲,畏惧楚昕的家族,从未真正顶天立地,自己当初真是眼瞎,才会瞧上这么个人。“你的天尺剑,给我看看。”白墨淡淡道。
迟谦南略有些迟疑,不过隐约觉得眼前的女子并不会杀他,于是将手中的剑递了过去。
白墨接过剑,瞳孔微缩,当初他就是用这柄剑,将自己刺了个透心凉的!拔剑出鞘,白墨猛然间杀气四溢,迟谦南正要用召唤术将此剑收回,却又发现刚刚一身戾气的白墨突然间煞气尽收,一脸淡然。
“你拿去吧!”白墨将天尺剑往迟谦南面前一扔,神色恹恹,转身便走。
迟谦南虽不知眼前这个喜怒无常的女子是何用意,却也乐得保住小命,接过天尺剑道了声“告辞”,便也匆匆离开。
白墨走了几步,深吸了口气,她不是不想报仇,而是突然失去了兴趣。当看见迟谦南在自己面前有些战战兢兢的样子时,她突然觉得,即使将剑从同样位置□□他心窝,似乎也没有值得高兴的感觉。
这一刻,心境前所未有的空明,向道之心,从未有过的坚毅。修仙世界中,实力决定一切,若自己还是处于练气期,面对同样的境况该如何处理?而当自己拥有了掌握别人命运的实力时,他的生死,不过是自己一念之间的东西。
她可以完全凭兴趣左右他的命运,比如刚刚拔出剑时,她本想一剑杀了他,等他临死前,再变会白墨的样子,然而,突然觉得,其实这对她来说似乎也没有意义。她从他刚刚的表现便能看出,即使她不杀他,他必然也将一事无成,整日生活在唯唯诺诺之中,那么,她何必多此一举呢?或许,赌一赌他今后的命运,比一剑杀了一了百了更有意思。
而她也只是刚刚筑基,是刚刚走进修仙界中最底层不过的一员,她在那个菱沉中面前、冥老大面前,不一样是战战兢兢,人家的一念之间同样决定着她的生死。这就是修仙界,弱肉强食,唯有自己一步步越来越强,才能摆脱任人鱼肉的命运。
一刻之间,白墨只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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