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分分钟钟要砍人的,画风也不太对啊。
谭小哥跪在那里,想法很多。
颜学庆也没闲着,郑重思考了很久:“那地方不是什么好地方。”
裴天舒的表情也罕见沉重起来:“没人能够独善其身。”
他不能,颜学庆也不能。
想当初,有容大师的昏迷不过是一场照着剧本演出的大戏,剧本的总导演便是那个高高在上的皇帝。
那时,他大哥身死,他拒封。负责追击前皇帝卫单残余势力的林枞,命副将带回了卫单以及其主将魏林熊的首级,自己不告而别,四处云游去了。
正是那样一个敏感的时节,有容大师昏迷,颜学庆又怎能不出手。
皇帝知道,昔日武陵山上滴血为盟的三人,只要有一人进宫,另外的两个便不能独善其身。
他们又何尝不知晓,与其逼皇帝下定决心除掉他们,不如自己乖乖地将弱点交到他的手中。
于是,他和林枞主动交上军权,不领一官半职,而最没有存在感的颜学庆进了宫。如此确实安全一时,可到底能不能安全一世呢?
是时候为了以后而谋划了。
事情,就这么被裴天舒拍板决定了。
裴天舒抱着裴金玉临出雅间的时候,果断回头道:“该娶妻就娶妻。”与其怕连累了别人,不如强大了自己。
一味的退让,不是大丈夫所为。
裴金玉被她爹一不小心侧漏出来的霸气震撼到了,乖乖地被抱到了马车上,乖乖地有问必答。
她爹问:“金玉,你什么时候知道谭哥哥到的雅间?”
裴金玉答得很快:“爹知道……我知道。”偶尔说一句利索话,那叫超常发挥,要是这会儿话全说利索了,那也太突然了。于是,她故意将话说的很含糊。
裴天舒已经完全认定了他女儿比他先知道谭中秀的到来,可他却不想深究她为什么要让谭中秀“走后门”。
他看着他女儿圆润的小脸袋,实在是怎么看怎么爱,毫无违和感啊。甚至在心里想到,爹是什么?爹可以是硬汉,但柔情全部都是女儿的。爹是大树,给女儿挡雨的时候还得自带避雷针。爹等于海纳百川,要容纳下女儿的一切……
裴天舒鼻子一酸,被自己感动了。
他想,甭管他女儿是无心,还是有意。
总之一句,他女儿很正常。
这一点,他完全相信。
裴金玉不知道裴天舒为什么突然又不说话了,没事儿人似的撩起帷幔,给她指点着路旁的稀罕物。
不久,建信侯府到了。她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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