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里头闷的难受,可并不是个傻的,开始反思自己,是不是这些年自己表现的太过在意他,所以才会一次一次被他无情践踏?
那就换个策略。
贤妃是个痛快人,当下就转换了脸色,那叫一个悲悲切切、痛彻心扉。
她说:“臣妾自知自己无能,还请皇上收回凤印,择取妥当人选。”
叫你不重视我,叫你不让我当皇后,有本事你一夜之间寻一个像我这样知根知底的女人来帮你管理后宫!——贤妃就是怀着“哈哈,我捏住了皇帝七寸”的心思,想要一举翻盘,顺便拿下后冠。
可是,皇帝依旧很平静地道:“准了,你也跪安吧。”
贤妃很忐忑,难道真有一个可以代替她的女人?
这种不安折磨了她整整一夜。
第二天早朝,封成王为皇太弟的诏书震惊了整个朝野。
身在后宫的贤妃,消息有些迟缓。
当太弟妃卢氏带着皇帝的诏书,向她索要凤印之时,贤妃傻住了。这感觉就像好些年前,初闻林青峦假死的消息时一样,只觉脑子里头“嗡”的一声,然后天塌地陷。
所谓无情,皆是因为无心。
这时候,贤妃才真的确定了她守着的是个彻头彻尾的活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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贤妃病了,这消息是裴金玉在病中听到的。
裴金玉自打那日从公主府归来,便突然起了急症,高热不退。
急的裴天舒连夜招来了谭清。
又是推臂,又是擦洗,谭清领着裴天舒和楚氏折腾了半宿,热是退下了,可过不了半盏茶的功夫,就又起来了,还来势凶猛。
白日里肉体和精神受了双重打击的楚氏率先扛不住了,哭哭啼啼又婉转对跟裴天舒提起,他们女儿是不是吓着了?
楚氏会这么想实在是人之常情,也怨裴天舒总有意无意地提起长公主性烈如火,白日里他们又去过她生前的府邸,小孩子的双眼纯净,心灵无邪,冲撞鬼神也是常有的事情。
别说楚氏会这么想,就是裴金玉自己也觉得她这病来的蹊跷。不过,她当然不会荒唐地觉得自己是被自己的前世给吓着了,倒是一想起公主府里的半壁塔就心中难安。莫不是,被诅咒了吧?
本来没有多想的裴天舒听完楚氏的话心有余悸,夫妻俩个一合计,预备着再挺半日不好,就去求一求有容大师。
裴金玉吓得在床上直哆嗦,心想着,那有容大师要是来了,她岂不是更没有了活路!
孰料,还不到正午,颜学庆就来了,还是奉旨前来替翁主治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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