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州城多少时日了,可见他挑着担子去?”
苏氏听了眼儿一亮:“娘的意思,是他跑的货来路不正?”
朱氏吸一口气:“不管他正不正,你先把孙子给我生出来!”好容易攒了这么些个家当,怎么也得给自己儿子,现在最怕的就是沈氏给王家生个男丁,这一来可什么指望也没了。
丈夫看着是个一团糊涂的人,发嫁女儿打发儿子一句话都没有,却有一条不管朱氏怎么小意温存怎么娇嗔放赖,他从不应一声。
外头人以为王大郎就是王老爷的儿子,从十二三岁到如今也过了十几年,也不过是口里喊得好听,官府的碟儿上可没记下王大郎的名字,临了临了,这屋子地契还是王四郎的!
若说这些年下来,朱氏藏的私房也不少了,原来她带着儿子嫁给王老爷的时候,手里不过捏着五钱银子,夫家死绝了,房子又是赁来的,母子两个苦挨不过这才叫说媒。
王老爷家里拖了六个孩子,五个女儿又只嫁了一个,后头年年差着一岁一溜排开都要说亲,朱氏心里头总有些不得意,念着他有个小官还算是个吃公粮的,又肯拖着个不姓王的儿子过活,房东催租还催得急,这才嫁了。
想不到王老爷是个会钻营的,官儿慢慢大了,置了院子多了银钱,就连上门的也不是白丁,朱氏使出浑身解术把他哄得服帖,把姐儿们一个个打发出门,眼见王家唯一的儿子越大越不成器,她心里自然高兴,不成想,竟叫他发了小财,唯恐丈夫瞧见儿子出息了把她们母子抛到脑后去。
苏氏一听“儿子”倒蔫了,讪讪不答腔,她进门比沈氏早两年,可宝妞却只比蓉姐儿大半岁,肚皮还一直没动静,只应一声就不再说话。
朱氏见她这个样子又要教训,叹息一声忍住了,当年就是贪她精明才聘了她来,好给大郎再添一个帮手,谁知道她精明是精明了,却只在小处,家里还得靠着自己。
朱氏摆了摆手点了一匹大红布:“这个你拿回去,给宝妞做身衣裳,你也做条裙子。”
苏氏又开颜笑,眼睛一转指着一匹蟹壳青的:“这个我也拿去,给娘也栽套衣裳。”说着抱起来就往自己屋里去。
☆、两个女婿有亲疏(捉)
那边王家的年过得热闹,这一边沈家的年也不冷清。
沈氏娘家住在大柳枝巷,出门就是河,既是河又是街市,船家贩些藕鱼虾蟹,比外头买少两三个钱,脚步一伸一缩一日裹腹食就得了,很是便宜。
一到冬日里门前就停了一溜儿乌篷船,上头都扎着红灯红布,从桥上看过去船跟着水波轻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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