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还有个嫁妆摆在那里,如今福姐儿已然八岁,眼看着就要长到说亲的年纪,虽本地嫁不得,也能带了厚奁往外地去,赵家心头感念楚家不曾休妻,又见福姐儿太太长太太短叫的俱是另一个,满口未提要回嫁妆的话,只说往后还由着楚家发嫁。
楚大爷见这事已是成了定局,无人来闹,便动了念头想叫妻子无声无息死在后院里,原来一日三餐总有吃食送去,到柊儿跳下来,已是两日都不曾有汤水送去了。
借着办宴四下里忙,塔里要闹也人鬼不知,柊儿哪里知道前头有赵家的族弟来,她不过用着讨一口热水。
不意竟遇着了知县来吃宴,爬上了栏杆要叫,往那乌压压一片浓荫处一瞧,倒不如跳下去死了,主子病成这样,她也没了力气,若真是老天有眼,便叫她们主仆二人遇着青天,若没这个缘法,便到阎罗殿前告他一状,便是滚刀肉下油锅,也要申诉这冤情。
碧螺一听这句便知要糟,回声一句喝斥:“噤声,你家太太没病也叫你吓出病来!”说着指了人把那个婆子拉出去。
那个婆子扒着门框还在叫:“柊儿姑娘去了,太太可想着些姐儿呀!”叫人一把掐了,堵了嘴拖了出去,碧螺作主说她无状,闹了后衙,着人把她看管起来。
可赵氏却已是一字不落的听进耳里,她木怔怔坐在床上,长泪不止,眼睛哭得干了,半晌才哑了声音:“烦问一声,此是何地?”
碧螺不意她说话竟还有条理,端了杯热茶上去,见她接了小口啜饮:“这是县衙后院,你莫要怕,有甚个冤情,还有咱们老爷太太给你作主。”
赵氏一听热茶撒了一床,她也不觉着烫,连眼睛都咽回去:“柊儿,在哪里安歇着?”她扒了床沿,腿脚没力气站起来,还是碧螺指了婆子扶住她,见她执意要去寻,面上露了难色,拿不定主意要不要告诉她。
谁知赵氏只虚点点头:“还烦姑娘领了我去,她伴了我这些年,我总要再看她一眼。”
碧螺一面命人去告诉蓉姐儿,一面给她递水递茶,还给炖了汤,叫她补一补元气,赵氏见人跑去回禀,也晓得不是她执意便能见着的,叫人扶着吃了一碗汤,许久不曾吃热食,吃了两勺子肚里只觉得难受,赶紧拖了不用。
那边甘露来了,进门先跟碧螺打个眼色,再看她,见她全无疯状,更信是有冤情,点一点头道:“停灵的地方歇远,夫人可还能走,若不能,我叫人抬软轿。”
赵氏连连摇首,又是一行眼泪滚下来:“便是跪着,我也要去。”两个婆子架了她,一步一步往屋外头挪,半是走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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