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今天她的工作量有些大又不爱戴手套,久而久之起水泡也在意料之中。
影雕是最能磨人心性的工作,有时候在工作台上一坐就是一整天,腰酸背痛不说,稍微急躁一点下笔出错就会毁掉一幅作品。
虽然任臻被孙佩珍也熏陶了数十年,但如果说气定神闲她还是差得很远,碰上该克制的时候她依旧耐不住会发火。
自己生了一会气,任臻去电视机柜子里翻到一盒针线,抽出一根银针出来目光在客厅四处看了看,拿起茶几上时柏年的打火机把银针烧了烧,消完毒,轻轻在食指上一挑,血泡被戳破。
时柏年下来时正好看到她跪在茶几上挑水泡。
听到脚步声任臻诧异回头,看到他穿戴整齐手里拎着公文包,她起身不解地问:“这么晚了你要出去?”
时柏年站在楼梯中央,那个角度看着她正好有点居高临下,那人神色很沉略带着些疲惫,他轻轻应了声将眼神移开,落在她左手食指上。
“那晚上还回来吗?”任臻看了眼时钟表,发现已经凌晨三点了。
“不了,你早点休息。”时柏年走到玄关走廊,换上鞋转身要走,发现任臻一直看着他没动,他默了默,解释说:“搬尸工今天不在,郊区荒山上发生了一起命案,我赶过去。”
听到是命案,任臻心里咯噔,她哦了一声,“那你注意安全。”
时柏年冷淡地颔了颔首,什么也没说,拿起公文包拉开门离开了家。
随着房门的一声绊响,任臻瞬间觉得后背有些毛骨悚然,她猛地回头,看到窗外黑沉沉的夜,像是被泼了一层浓墨。
时柏年的家不像她四五十平上下两层的公寓一览无余,他家很大,又因为两人刚搬进来,房间很空旷。
就比如刚才,他在家里哪怕跟她是隔着好几道门,她都不会有恐慌和害怕,可时柏年一走,这三更半夜,这么大的房子只剩她一人,任臻感觉头皮发麻,心跳也撞的快了。
她没有丝毫犹豫,转身撇下手里的针,头也不回跑上楼冲进卧室。
那一晚,他们家里灯火通明,一宿没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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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臻以为时柏年半夜被叫走,第二天下班怎么也该回来,但她在家等了几个小时,到晚上十点的时候还是没见他的人影。
任臻在手机通话记录里翻了一会,找到他的号码拨过去。等候音响到电话自动挂断也没人接听。
她放下手机看了眼钟表,等了大约一刻钟,心里不太放心,又给他拨了一遍,这一次等候音大概只响了两三声被接起来。
“喂?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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