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她的眼神,两个星期过去了,离婚的事她迟迟没有跟时柏年提。
虽然他们对话说的很隐晦,但她还是能听出时柏年应该是有事瞒着他们,所以爷爷才会动气打他,以至于上一次勒令她跟时柏年离婚。
时柏年去海市到底是为谁?
任臻百思不得其解。
想起放在他抽屉里的协议书还在,同时又一股悲伤的情绪又席卷了她。
任臻目光放空,木头一样立在门口。
“时柏年。”她十分茫然地开口:“爷爷这么凶,不听他的话会怎么样啊?”
时柏年放精油的动作一顿,攥紧了手心,“打到听话为止。”
“那我要是不听他话呢?”
时柏年看向她,“问这个做什么?”
“没什么。”任臻的心仿佛坠入冰窟窿里,她怔忪地感慨:“你跟爷爷性格简直南辕北辙,一点也不像。”
闻言,时柏年转身,盯着她如冬雪的皓齿,目光呆滞了片刻,他笑了,却笑的比哭还难看,不知是笑自己,还是笑她这话:“像就见了鬼。”
任臻看到他这副样子,爷爷让他们离婚的事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
时柏年情绪有些低落,他起身把毛巾塞给她,“你洗了澡早点睡吧。”
从浴室出来,时柏年在卧室中央呆了片刻,一时肢体不协调,忘了自己在做什么,听到身后的水声,他缓神,走出去,手要碰到自己卧室门把的时候想起了什么,又缩了回去。
面无表情在自己门前站了一会,时柏年突然转身下楼。
从公寓楼出来,脸上微凉,他抬头,蒙蒙细雨如雾,又在下雨。
他在马路上拦下一辆车,对方问去哪儿,报了地址,司机师傅说太远回绝了他,看着车子扬长而去,时柏年没放弃,又等了一会,直到遇到第三辆车,才愿意拉他上山。
九点的南城夜晚道路华灯高照,时柏年靠在车里,看着窗外向后川流不息的车流,听司机问他怎么大晚上往山上跑。
他没吭声,拿出手机给任臻发了一条消息,不过他的手机已经两天没有充电了,信息发出去手机很快没电,自动关机了。
半个小时后,司机师傅把车子停在山腰,时柏年从钱夹里掏出一沓钱递过去,麻烦他在这里等他一会。
下车的时候司机递给他一把伞,时柏年借着路灯的指引,走进墓园。
一般晚上没人会来墓园,所以周围光线格外的黑,他沿着小路越走越暗,穿过一簇簇萱草花,在一块无字墓碑前停了下来。
时柏年站在碑前愣怔着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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