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程像是松了一口气,扶着桌角在高背椅上坐下,“这些东西,你替我交给他,他如果还想继续找下去,希望能有一点帮助,这些年我能为他做的,只有这么多,剩下的,就看他造化。”
“他翅膀硬了,我也不愿再管。”
任臻红唇紧抿,手垂在桌上,拿起那一摞文件,“爷爷,时柏年其实知道错了,但他最近比较工作忙,昨晚又喝多了,所以才没有来跟您道歉。”
“不必说了。”时锦程抬手制止她继续说下去,倔强的别开脸,转动椅子背对着她。
高傲的老人深深吸了一口气,说道,“桌子上还有一根红绳,是他母亲唯一留给他的东西,你一并交给他。”
时锦程按住紧缩的眉心,“好了,你走吧,跟他好好去过日子吧,我不会再干涉你们的生活。”
那个语气,像赌气,但更像是划清界限,诀别的口气。
任臻想解释,摸出手机准备给时柏年打电话让她立刻赶来,时爷爷却不给她机会,按下内线叫李特助送她离开。
……
车前,任臻拦下李特助:“李先生,爷爷生了时柏年好大的气,这该怎么办?”
李特助明显要去做别的事,被她拦下,也并没有多恼,听着她的话,也只是叹气表示无奈:“这件事是他们爷孙两人共同的心结,现在爷爷愿意放手,但解铃还须系铃人,任小姐,你把东西交给时先生,我想他知道该怎么做。”
“我还有事,司机会送你到市里,您慢走。”
任臻勉强地扯了扯嘴角,“谢谢你,回见。”
“回见。”
——
车子开到小区门口,任臻坐在车里怔忪愣神。
她怎么也没有想到,来时的心情会跟折返时完全不一样,沉重的情绪压的她有些喘不上气,她失魂落魄地下车关上车门,迷茫的目光看向对面马路的车流。
此时她只有一个念头。
去找时柏年。
紧紧抱着怀里的文件,任臻走到路边等车,毫无察觉一辆车悄悄尾随在身后。
任臻失神,她想起他的眉,清晰的轮廓,坚毅的下巴,隆起的喉结,他的体温,他肌理分明的胸膛,真的好想抱一抱他。
就在这时,一辆红色超跑车缓缓停在她面前,任臻望过去,但车窗太黑,她看不清里面的状况,却下意识知道后退一步远离。
正疑惑,不料眼前的车门突然被拉开,任臻还没看清出来的人是谁,一道力用力将她向里一扯,她猛地被拽了进去。
‘啪’的一声,车门关闭。
第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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