灭,二人同卧在床上,一室静谧。
刘徇白日疲累,此刻却精神振奋,瞪眼望着屋顶,无论如何也无法入睡。
心里的躁动仍旧未散,仿佛囚禁牢中的野兽,一下一下想突破桎梏。
他微微侧目,只见身侧的女子似乎全未察觉他的异样,呼吸轻而绵长。朦胧月光下,她婀娜的曲线柔软起伏着,令他眉头紧蹙。
他不由伸出手,自她泛着皎白莹光的下颚处飞快抚过。
指间幼滑如,不输丝帛。
他遂又伸出手。
只是手指尚未触碰到肌肤,她却忽然嘟了嘟唇,闭着眼背过身去了。
刘徇心口一阵狂跳,瞪着眼前娇小的背影,再也不敢伸手。
......
第二日,队伍再度启程。
收编赤巾的欢欣经这两日已渐散,众人对前路的迷茫与恐惧又再度袭上心来。
万余人入河北,不知能否打下三个县来。
自涉县东去,该进入魏郡。刘徇却并未贸然而入,只将队伍稍转南下,沿冀州外围而走。
谢进原本尚未自数日前的惊变中缓过劲来,此刻见刘徇收编了队伍,却迟迟无下一步动作,遂又开始急不可耐的日日催问。
正当众人觉眼前无路时,忽然有自信都郡而来的一约五百人的队伍,为首者乃信都郡守陈温。
陈温乃成帝末年,外戚乱政时所封之郡守,后梁王称帝,入主长安,至此五年间,冀州始终各方势力割据,朝廷政令不至,陈温便始终以郡守之名,以原有的三万人据守信都。
众人正疑惑他为何突然出现此地,却见他遥呼自己名姓后,竟单人单骑,行至刘徇军的前,下马径直冲刘徇拜道:“臣特在此,迎大王入信都!”
竟是一个主动来投的!
刘季等尚担心有诈,遂警惕的往四周看去。
刘徇却抚掌而笑,亲自下马将他扶起,言语间竟是十分熟稔:“云德,你果然来了!”
云德是陈温的字。
谢进捻着胡须,瞪着鼠目瞠目结舌:“大王——难道与陈君旧识?”
陈温尚不识谢进,只答道:“温昔日为濮阳令时,曾受大王恩惠,闻大王入冀州,温已打听等候多日,愿投大王麾下,效犬马之劳。”
竟又是个来投靠示好的!
这样一来,有信都为据,何愁无落脚安身处?
军中顿时再度欢欣——萧王竟如磁石一般,能引众人来,简直如有神助!
作者有话要说: 手写了一个极丑的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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