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
阿姝与刘徇下意识也压低了声,小心入外间,便见樊夫人已端端正正坐在榻上饮浆。
她仍是一身守孝素服,身无钗环,面色有些苍白,眼神却十分精神。
见二人入内,便微笑着歉意道:“仲渊与赵姬来了。听闻昨日破奴与阿黛举止无礼,我已管束过,望二弟与赵姬莫怪。”
阿姝自不会怪他们,赶忙低头道:“原不是什么大事,我未放在心上,大嫂见外了。”
刘徇亦点头,随即恭敬肃然道:“今日前来,还想恳请大嫂一事。阿昭如今大了,再过几年便要及笄出嫁,这任性妄为,沉不住气的性子该改一改了,她素日与大嫂亲厚,往后还请大嫂多费心,切勿心软。”
樊夫人愣了愣,瞥一眼刘徇低头恭敬的模样,饮一口浆方作自责状叹息道:“仲渊说的是,她没了母亲,也只有我这个大嫂来多加管束了。昨日我也未料到她竟会在破奴与阿黛跟前生事,倒是我的不是了。”
阿姝以为她疑心是因昨夜孩子出言不逊,她夫妇二人心有芥蒂才来嘱咐,赶紧道:“大嫂万勿自责,孩子尚小,易为人左右,也并非一定就是叔妹所为,兴许只是爱搬弄是非的婢子多嘴罢了。”
樊夫人挑眉,叹道:“婢子们哪有这样的胆量?倒是阿昭,口无遮拦惯了,兴许也并非有意。罢了,我身为长嫂,往后多管束吧。”
阿姝心觉怪异,却总不知哪里不对,不由暗留了个心眼。
三人又言语一阵,不久刘徇便与阿姝离去。
作者有话要说: 小姑子叫叔妹,大户人家的男孩叫公子,女孩叫女公子。
第20章 团扇
军中事多,刘徇不多时便匆匆离开,阿姝将他送走后,便独自回屋。
雀儿挽着她的手臂私语道:“王妹的性子,当真与大王天差地别,樊夫人倒是好的,只不知能否管得住她。”
阿姝这一路皆心不在焉,闻言摇头道:“管不管得住另说,怕的是根本不想管。”
昨日两个孩子出言不逊之事,虽自婢子口中听来,仿佛是刘昭所为,可谁也没瞧见,并无实据,便是她,也不敢笃定便是刘昭所为。就连刘徇,言语间也并未提及二个孩子的事。反倒是樊夫人,似乎毫无怀疑,言语间直指刘昭便是始作俑者。
若非亲耳所闻,亲眼所见,怎会这般不信任一向与自己亲厚的叔妹?
阿姝想起邓婉的好,只觉真正亲密的姑嫂不该是这样的。
她也说不上来,直觉这位樊夫人并非表面上这样简单,仿佛有些什么事,她一时想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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