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细看。
单瞧这月白丝绸,兰草流云纹,佩红缨络子,简朴雅致,与时下盛行绣品截然不同。他不由挑眉,唇角勾起个细小的弧度。若不是一眼便能瞧出缝合处的凌乱针脚,他几乎要以为这香囊的针线出自旁人之手。
她这一笔画,着实妙。
“甚好。”刘徇赞了句,“这是赵姬的心意,我定会日日带着。”
阿姝闻言瞠目脸热:“大王——我,我的绣工,实在不堪……快别教人笑话了去——”说着,她便伸手要将香囊取回。
刘徇迅速将手举高,直令她无论如何也够不着,只能仰着面可怜巴巴的望着他,一双含眼带雾的眼中满是楚楚。
刘徇只觉心口被她这幅模样轻轻戳了下,酸溜溜,麻酥酥,仿佛有猫儿尾巴轻拂过。
他不动声色移开视线,掩下心底躁动,一手抚上她发顶,教她无法靠近,一手则轻缓而慎重的将那枚小小的香囊收入衣襟,仿佛十分珍而重之。
“王后亲手绣的,谁敢笑话?”
阿姝目瞪口呆,脸颊涨得通红,不知该如何回答。
夜半,二人并肩而躺,室内罩在一片黑暗中,十分寂静,只余轻缓的呼吸声。
阿姝悄然侧目,借着朦胧月色看一眼双目紧闭,仿佛已深睡许久的刘徇,小心翼翼撑起身,手脚并用的靠近些。
隐隐约约的衣物窸窣声在静夜中被无限放大,她伸出一手,悄悄向他胸口处衣襟摸去,动作越发轻缓,既想拿回香囊,又生怕惊醒枕边人。
可手指才触到那片衣缘,原本双目紧闭的刘徇却忽然睁眼,一手握住阿姝那只不安分的小手,牢牢摁在胸口。
阿姝下意识倒抽一口气,浑身僵硬,脸颊发热,结结巴巴道:“大,大王,我——我只是想……”
刘徇的双眸在月色下闪着深邃而灼热的光芒。他望着眼前这个与自己靠得极近,连紧张窘迫的战栗都能清晰感受到的女子,唇角不动声色的扬起,嗓音暗哑道:“天凉,王后可是因此深夜难眠?”
深秋夜凉,阿姝闻言,更觉浑身起了一阵寒意,忍不住颤了颤。
她尚未开口,他已不由分说伸出双臂,将她翻转过来,背对着他胸膛,牢牢桎梏在怀中。
“如此可取暖,王后安睡吧。”说罢,他又阖眼。
阿姝心口咚咚直跳,双手挣了挣,却发现全身皆被他环保,看似松弛,实则令她动弹不得。
那香囊怕是拿不到了。
……
第二日一早,天色未亮,刘徇便被胳膊上的一阵酸麻刺醒。
这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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