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以时日,定能有大作为。”
破奴双眼发亮,俱是满足而自豪的模样,拱手道:“多谢叔父。”
阿姝忙冲他招手,令他坐到身旁,亲自取了巾帕将他面上额角的热汗擦干,又替他斟满解暑的酸浆递去。
一家人又在外坐了一阵,待同用过哺食后,三个孩子才各自回去,留阿姝与刘徇二人在一处。
日头已落,黑暗渐临,正是黄昏时分。
阿姝自榻上起身,与刘徇十指相缠,正要如往常一般往宫中其余地方散步,却被他拉住。
朦胧黑暗中,他忽然露出个神秘的笑来,拖住她手转身往一旁的宣德殿中去:“我替你备了身衣裙,你且去穿上吧。”
阿姝抬眸奇道:“夫君怎想起替我备衣裙来了?”
穿戴之事,自日常衣物,到帝后礼服,素来都是她这个做妻子的来打理,今日忽听他备了衣物,实在惊讶。
刘徇但笑不语,不但带着她跨入宣德殿中,更取出块软绸,行至她身后,蒙住她双眸系紧。
阿姝眼前骤然朦胧,不由局促起来,不安地唤了声“夫君”。
刘徇双手拢在她肩侧,安抚道:“莫慌,我教她们来替你更衣,我也去更衣。待一切都好了,便将这软绸取下。”
阿姝仍有些紧张,只是因着信任他,遂抿唇点头,由他牵引着交予婢子手中。
阿姝双目看不见,只能仔细听着周遭的一切动静,被动地由婢子们引着伸展双臂,将身上衣物一一除下,又换上层层新衣。她感受着才熏过的柔软馨香的衣料,似乎察觉衣物的繁复,自曲裾到玉玦,自罗袜到木屐,一应俱全,就连发髻都重新挽起,插上了略重的珠翠。
待好一番折腾,一旁婢子们才齐声赞道:“皇后这样穿戴,比平日更美了许多,教婢们都移不开眼了。”
阿姝仍被蒙着眼,闻言笑道:“我倒也许久未穿这般繁复的衣物了,连平日皇后礼服也无这样多的。”她噙着淡淡的笑,回忆道,“大约如今日这般繁复的穿戴,也只有数年前,我在长安出嫁之时了吧。”
婢子们互视一眼,纷纷无声抿唇而笑。
阿姝正因忽然的静谧而疑惑,却听耳畔传来极轻的脚步声,紧接着便是刘徇熟悉而有几分暗哑的嗓音,仿佛包含了浓郁的情绪:“小儿,你今日甚美。”
说罢,伸手替她解下蒙眼的软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