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没在玄色衣料间。她伸手抚过那柔顺布料,鼻音浓浓道:“难为夫君,还将这礼服寻来。”
刘徇低首过去吻她腮边泪水,轻笑道:“哪里难为?这衣物分明就一直在长安的府邸中好好的放着,我只又命人去取了来。今日你比那时更美,只怕我如今没了当年的身量姿态,穿得不好看了。”
阿姝软软地伏在他怀里,闻言抬眸,认真地将他从头至尾打量一遍。
他仍是英俊温厚,面目如玉,可稍靠近些,便能借着烛光瞧见眼角几道细细纹路,紧束乌发间夹杂的几丝银白。
到底是操劳多年之人,即便身为帝王,年过三十后,也渐显出几分岁月痕迹。
阿姝才消去的泪意又一次涌上,撅起双唇佯作不满道:“胡说什么?夫君你怎会不好看?你是我这辈子见过最好看的郎君。”
刘徇只觉她娇嗔的模样甜进了心窝,不由凑近去亲了亲她红润双唇,玩笑道:“多谢小儿,教我变成了世上最好看的小老儿。”
二人嬉笑着抱作一团,滚在床上,衣鬓散乱,泪与笑融在一处。
好半晌,刘徇默默抱着阿姝,仿佛忽然想起了什么,自床上起身,行至墙边一箱笥处,取出个四四方方的小木盒,送至阿姝手中。
阿姝望着这略眼熟的漆盒,不由瞪大眼,奇道:“这怎会在此?”说着,她面上一红,声音也渐低了下去,“我分明赠了阿昭……”
刘徇也掩不住唇边笑意,眉眼弯起:“你仔细瞧瞧。”
阿姝捧着木盒凑近一看,才发现这分明是个崭新的,并非那日她送阿昭的,已经有了些年头。
刘徇掌着她的手,一同打开,但见那里头,果然也同先前那个旧了的木盒一样,装了各色栩栩如生,令她眼红心跳的彩色帛画。
只是,同先前她的那个相比,更精致丰富了许多,令她一眼望去,便赶紧移开眼,“嗒”的一声阖上盖,再不敢打开。
“夫君又是从哪里寻来此物……”
刘徇也不勉强她,自身后将她抱入怀里,教她靠在胸膛间,边吻她粉腮,边道:“先前我瞧你将那物赠了阿昭,便趁命人寻这婚服时,也在长安各宫室中运来的物件中寻到了这些。”
长安宫室历经多代,后宫之地,这样的东西绝不会少。
阿姝羞赧地斜睨他一眼:“夫君还寻这些做什么?该学的可不都已学会了……”
刘徇笑得愈发促狭,直接去吻她耳际,嗓音低哑道:“君子当虚心向学,只那一点如何够?咱们还有许多要慢慢摸索呢。”
阿姝只觉又羞又痒,忙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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