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她的胳膊却微微施加力道,将她抱得更紧:“我真的回来了。”
她将耳朵贴在他心口,听着他的心比平日更快更有力的跳动声,倍觉踏实,明明是笑着的表情,却有泪水淌下来:“我梦到言休对你下黑手,谢天谢地,只是做了个梦,想想看,你原本生活的很好,因为我的私心,让你跟我东躲西藏,遭遇牢狱之灾,更有可能危及到性命,假如有一天,你后悔当初的选择,继而怨恨上我,那也是应该,但我害怕,有那么一天,我再也见不到你……”
或爱或恨,或亲朋或路人——因为你在乎的那个人还在,这个世界就是多彩的,那个人不在了,生命也就成了黯淡无光的年岁叠加,还有什么意思?
嘴上说得再多,也未必能安慰到她,所以何晓佐沉默了,只是紧紧拥抱,让她感觉到他的体温,肢体的接触可以抚慰她躁动的心跳。
她逐渐平静下来,微微用力推开他。
何晓佐不解的低头:“怎么了?”
一悲一喜的情绪转变,让莫离觉得自己都快神经质了,破涕为笑,有点羞涩的避开先前被她弄得湿乎乎的衣襟,往另一边蹭蹭,很小声的:“晓佑,我们有孩子了。”
沉默。
长时间的,令人窒息的沉默。
莫离开始不安,视线乱飘,就好像犯了大错的孩子,努力思考逃避家长责罚的理由,但越是害怕越想不出借口,最后本着“早死早托生”的念头豁出去了,猛然抬头对上何晓佐:“晓佑,我说我们有了……”戛然而止,她居然在他眼底看到化不开的寒意,瑟缩了一下:“晓佑,你怎么了?”
何晓佐用力拉开她环抱住他腰身的手,声音也比眼神更冷:“打掉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