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他喜欢待图书馆,于是他总会在图书馆“碰巧”撞到她,她每次都会问他看什么书,并找一些专业上的问题和她讨论。
楚夏很快就察觉到了不对。
那会儿,梁诗韵表面对谁都和气,其实对谁都疏离。
班上对她有心思的男生不少,但因为高宴惨烈的表白,都绝了心思。
就这样一个人忽然接近他。
楚夏总觉得她这接近别有目的,干脆直接问她,是不是因为比赛的事。
“如果你实在想要推荐名额,不用这么费力,我可以直接和方老师说——我弃权。”因为撞见过两人的争执,他干脆单刀直入。
而梁诗韵听完愣住了,许久才笑:“你怎么会这样想?”
“你的作品很棒,我输得心服口服,我只是想,大家同龄差距却那么大,我应该多向你学习才对。”她说,“我觉得我们应该可以成为朋友。”
朋友?
对这目的性如此之强的友谊,楚夏当时并没有什么兴趣。
于是某天下午,当他在听一个不那么纯洁的广播节目,而梁诗韵正巧撞上来,问他在听什么资料时;他干脆直接将耳塞塞进了她耳朵。
“原来你在听这个啊。”她不太习惯的从他手里接过耳机,听了片刻后又尴尬地摘下。
她面上装得镇定,耳根却微微红了。
那时候是四月,本市的天气已经很热了,她从厚重的冬装换回了清凉的t恤。
他第一次发现,她的脖颈原来那般修长白皙,细长;被耳根落下的小碎发映衬着,白得仿佛新剥的葱段。
让人忍不住想亲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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