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披着单衣站在浅草兰前,低头凝视。
“陆先生。”婉苏叫了一声,回头对冷临说:“这是鲁先生的学生,鲁先生身子不适时,便是他授课。据说如今也病了,少爷不如去瞧瞧?”
“你自己去吧。”冷临站在原地,开始打量起院子来。
婉苏无法,待那陆先生转过头来,便紧走几步上前。“陆先生,您还记得奴婢吗?”
“记得,古大人家的,哦,古大人远亲家的。”陆先生脸色蜡黄,将披着的单衣紧了紧,尴尬说道:“在下失礼了。”
“不妨事,陆先生是真的病了,大夫可如何说?”婉苏刚开始还以为学堂坑人钱财,此番见了陆先生的面,才知是真的病了。别的不说,只说那没有血色的嘴唇,便知他病得不轻。
“不妨事,休养几日便好。在下喝完这两服药,便开始授课。”陆先生说完咳嗽两声,肩头抖动单衣稍稍褪了下来。
“不妨事,不妨事,奴婢是代我家主子来看看先生的身子,无事便好。”婉苏低头说道,瞧见陆先生穿了双灰绿色的鞋子,单衣也是灰绿色的。鞋子和单衣都是新做的,但灰绿色的调子却显得人更加萎靡不振。
真不会搭配,婉苏腹诽,客套两句便辞了陆先生离开。
婉苏随着冷临离开学堂,此时天色已晚,便从了命上了冷临的马,一同回府。刚走出大门,拐到后门处时,便见一个粉衫子小丫头正鬼鬼祟祟地拍门。
“哪个!”一个婆子开了门,拿眼上下看了一遍那个粉衫子小丫头。
“奴婢找陆先生,这是我家小,我家小少爷给陆先生的书信。”那粉衫子丫头说话不利索,拿着一封信在手里。
看看人家的学生,都会来信慰问老师,再瞧瞧小豆子,只会说两句马屁话,就不会这煽情的手段。婉苏恨铁不成钢,冷临则回头看去,多瞧了那丫头一眼。
“我还以为学堂坑银子呢,没想到陆先生还真的病了。”婉苏自言自语。
“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冷临说道。
遭了冷临的调侃,婉苏不敢回嘴,但也不肯就此罢休。“少爷您和陆先生都是君子,奴婢是小人。”
冷临正想说什么,却见对面走来几个路人,便一勒缰绳,加快马速往府里赶。本以为这个时候了,路上行人已不多,带着个小丫头也无妨,没想到还是迎头赶上。婉苏忙捂住脸,两人像做贼似的,贼头贼脑地逃回后门。
进了府之后,婉苏赶忙伺候冷临歇下。李妈妈很有眼力见地准备了热水,婉苏兑好温水后,这才退了出去只待明日一早来收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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