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他是怎么回答自己的,噢,他说:电视小说里面都是演给你们这些花痴女人看的。真正的领导很少穿西装,除了开会。随便到哪个公司去看,穿西装的反而是下面的职员。
将衣物收拾好,归纳着分类叠放,她又去阳台上给盆栽浇水。去年冬天,所有的盆栽都枯萎了,她原本以为今年春天这些盆栽都不会再活过来了呢,没想到还是同去年一样,长得如此甚好。
再有一个月,就要搬家了。四月底,已经进入夏季,渐渐的昼长夜短,从他们的卧室望出去,时常能看到窗外皎洁的月光。整个城市都恢复了生机,总是在夜晚*点的时候听到楼下广场上的喧闹声响。孩子们你追我赶,妇女们弄了个大大的音响,在空地上跳着风靡一时的坝坝舞。江南style,小苹果是每晚都必须来过的表演节目,今晚也不例外。她站在阳台上,放下浇花的水壶,双手撑着栏杆,视线朝下,看着此刻活跃的人群,一时间百感交集,从搬进来到现在也不过大半年的时间,原来自己竟也会如此的不舍。
不知道新家的楼下每晚会不会也这样,歌舞升平。应该不会的吧,据说里面住的全都是些有钱人,楼下清一色的宝马奔驰,她住进去,每天走路赶公交地铁,会不会觉得心里有落差?好奇怪,以前有时候还会嫌那些大妈们不顾别人的感受,将音乐调到震耳欲聋的音调上,现在想来在以后的生活中,这种打扰应该再也不会有了。
那应该是每晚都安静得像一潭死水的小区,没有了吵闹,只有安静,无穷无尽的安静。
人呐,真是奇怪的动物,以前拼命的想要离开这里,现在终于如愿以偿马上就要离开了,反倒舍不得起来。
许默然进来的时候,白鹭还看着下面广场的人群发呆,他出去阳台上站在白鹭身后,从后面抱住了她的腰,头搁在她的肩胛,语气刻意的温柔下来:“怎么了?”
白鹭转过身来,双手攀住他的脖子,有些感伤的说:“不知道怎么回事,总是觉得悲伤,我害怕搬到新家以后每天四周都很安静,那种一点声音都没有的地方让人觉得悲伤。你总是一个人埋头做自己的事情,永远都忙不完的工作,而我总是一个人,无时无刻不感觉孤单,常年如路灯般的孤苦伶仃。”
许默然抱住她腰间的手渐渐收紧,说出的话有些安慰,也有些无奈:“你再忍忍,过了今年就好,熬过去了我就可以给你更好的生活了。”
白鹭点点头,眼睛渐渐氤氲湿气。她知道,许默然也是为了这个家。
作者有话要说:唉,貌似两人的好日子快要到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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