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梁柱早先去了,只留下一位妇人和十五六岁的男娃。男娃长相普通,行为举止得体恰当。就是有个缺点,少了根指头。据说是小时候和他爹闹矛盾,惨剧收场。
屠娘是个干活麻利的人,数月内挨家挨户把跟花儿岁数差不多大的男娃家都问了个便。不等别人嫌弃,她先挑大白菜似得问了一阵。又口若悬河的把自家的女娃夸得倍儿好,说花儿能干活,能生娃,唯一的缺点就是略有点呆傻。
最主要的是,她把这嫁妆钱抬高了许多。自己当年藏的那些个首饰,这会子总算派上了用场。
村里的人家,虽是喜钱。可思前想后还是拒了屠娘,毕竟这女娃呆傻,万一生出个儿也呆傻可咋整?但唯一只有这户人家的妇人答应了屠娘,说带着自家的男娃上门看看。
这会子,俩户人家的妇人正在膳房忙前忙后的干着,而花儿自然就被大了数岁的哥哥牵着小手儿在院里玩。
这哥哥叫刘立,她娘便叫做刘大娘。刘立牵着花儿手转着圈圈,俩人相互追逐打闹。花儿不小心碰到了小轻言,还没来得及道歉,小轻言就瞪了一眼走了开来。
他眼神阴霾的像是风雨俱来,走到树边盯着自家的姐姐和未来姐夫玩的乐呵。他又看向自家的爹,总算明白了他说你还有的苦头吃是何意思。
竺玉是一脸看好戏的样子,手拿棋子冲着他招了招手,让小轻言来与他对局一盘。俩父子各坐俩方,手拿棋子对弈起来。竺玉眼神似是回忆出了许久之前的事儿,慢慢的讲着。
“多年前,我与你娘在京城那会。不过白日亲了她一下,她就怪怨半日。”竺玉落下一颗白子,嘴角笑了笑。看着自家的男娃道“你娘是俗世之人,自然守着俗世之规。你与花儿的事儿,只怕是...”
小轻言沉默了,黑子未下于棋盘上。他抬头红着眼眶看着竺玉,好半会才问道“爹爹,都知道了?”
小轻言有些不能相信,他的事儿可是从未与大人讲过。想着能先瞒着就瞒着,可这终究还是逃离不过爹的眼。自家的爹爹,就像个妖怪似的知晓人心,才□□岁的他,哪是爹的对手?
也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离了娘的怀抱,便把姐姐当成了娘一般。
从俩三岁便和姐姐睡在一屋,睡在一床。他从未告诉过别人,小时候是含着自己姐姐的白兔入睡,仿佛能安定似得。直到现在都未改过来...
没人交过他该如何去处理这种事儿,毕竟大人也从未知晓。直到在歪脖光那学到了世俗之规,才知这是不可以的。
小轻言从俩年前就渐渐变了,私下不再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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