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此处,的确阻挡了同党的残杀。
可这也仅仅限于他还有利用价值的前提上。
万一,他对谌王没有了利用价值,那等待着他的,又将是什么?
他不敢想,也不愿意去想。
苏靳寅默然。
苏晗的担忧,他又何曾不懂?
可他似乎听青冥提起,不久前,谌王已经将不安分的贼人擒拿住,从青冥的话语中,隐隐还透露着一股讯息——所擒拿的这些人,好像就是指使苏晗刺杀顾硚的幕后黑手。
若真如此,苏晗的存在,已然没有了意义。可自始至终,都没有见到谌王的处置命令,莫不是此事还有转机?
越想下去,苏靳寅越觉得有这个可能,原先糟乱的心情,也有些活络起来。但见他拍了拍苏晗的肩头,长舒一口气,道:“你也先别想那么多。我看,这件事儿,或许会有意想不到的结果。只要谌王没有要处置你的意思,你就不要轻举妄动,更不能做出任何违背谌王意思的举动来。或许,唯有如此,方可保住一命。”
苏晗有些不耐烦,可见他说得如此郑重,也不忍心拂了他的关切心意,当即点点头,算作应答。
至于有没有将那些话听入耳中,或许也就只有他知道了。
苏靳寅又与他谈起几句,忽然想起,已经许久不见明遥,抿了抿唇,倒也没有继续详谈,只道了句“日后再议”,便要出门。
苏晗没有阻止,反倒是听他提起明遥,脸上倏地浮现一丝古怪,嘴唇翕动了几下,终究还是看着那匆忙而出的背影,一言不发。
……
明遥不记得自己晕了多少次。
上一次晕过去时,她仰躺在身下厚而粗糙的茅草上,看着微弱的亮光从小窗里透进来,稀稀落落洒满了整间房子,让人不由去猜想,外面又是如何一个好天气。
她本来躲在苏府里,无聊间,正与苏靳寅谈论起新帝登基的事儿。
谁成想,谌王身边那名唤“青冥”的侍卫,竟然如此堂而皇之的闯入了苏府,不由分说的将他二人请到了谌王府。
态度之强硬,简直是前所未见。
难道说,谌王已经察觉了她的动作?
她艰难的挪动身子,这个念头一冒出来,连忙摇了摇头,暗道不可能。
她做的事儿,极其隐秘,纵然世人皆传谌王天纵英才睿智无双,也不会有如此通达洞察的本事。否则,他也不会一而再再而三的审问自己。
可惜,她不知道的是,纵然段天谌没有足够的证据,去证明顾惜若会重现陷入昏迷一事与她有关。可如今,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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