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平日早起了十五分钟,拆了新买的名牌内衣,还换了一瓶没见过的香水,对着镜子戴大得夸张的金耳环,于是酸溜溜地说:“你是为了上班,还是为了约会哪?”
她隔着被子踩了他几脚:“哟,吃醋啦?你又不是我男朋友,操哪门子心?”哼着小曲,一点一点套上丝袜。本来有衣帽间,她嫌闷,都是在卧室更衣,把丁逸舒当成猫狗。
他掀起被子下床,套上拖鞋嘟囔:“你是我的衣食父母,有点危机感怎么了?”捋了捋头发,往客房洗手间去了。他心里老大不痛快,郑曼玲要是嗔怪处罚他还好,她一副和颜悦色的神色教他十分糟心。她没在意,在背后嗤笑一声,亏他会说话,把金主说成衣食父母。
丁逸舒约的人是他的师兄陆森沉,没出这档子事前,他预备按照自己老师的指示去读陆师兄的博士,现在倒好,别说念博士了,他连高校的工作也辞了,吃起了软饭,愧对江东父老。
他素日见师兄的机会不多,对他着实敬畏,要不是郑曼玲下令,他万般不情愿联系人家,眼下那股懊丧的劲儿,倒是歪打正着。他吞吞吐吐,按照预设的剧本,简单交代了欠债和辞职的经过,当然没好意思吐口包养的事儿。师兄没训斥他,似乎很念旧情,丁逸舒良心发现,险些劝他速速离去,省得招惹上难缠的郑曼玲。
然而,晚了,混世魔王蹬蹬蹬闯进来,拉开椅子,坐在他们之间。丁逸舒嗫嚅道:“师兄,这是我们公司的郑经理。经理,这是我师兄,京华大学的陆教授。”
她趾高气扬地笑:“我叫郑曼玲,是——丁逸舒的债主。”她重重强调债主二字,还是给他留了一点点颜面,没说是金主。丁逸舒登时脸红,借口端咖啡,匆忙逃开,把生死都交到被人手上了。
陆森沉直截了当地问:“他欠了你多少钱?他的项目很重要,业界需要他的研究。”
曼玲歪着头看他,露出浓浓的笑意,手执茶壶,往他跟前茶盅里注了半杯乌龙,笑吟吟地说:“你既然有心,晚上来我这儿,我同你好好算这笔账。”她是断然不能在大庭广众之下说出我想和你困觉这句话的,太没技巧了,她又不是一穷二白的阿q。
丁逸舒端着咖啡折回来,早将她的举动尽收眼底,不甘就此出局,悻悻地插嘴:“经理,我签了十年的合同的。”企图挽回一点局面。
她见了陆森沉,心里嫌弃丁逸舒怯上不得台面,叁言两语打发他:“行了,家长都来了,回去好好学习吧。公司有规定,员工深造期间发基本工资和生活费,明天小周替你办手续。”
丁逸舒当场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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