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打听原委。他心里烦闷,编了个借口,说郑曼玲出差,将孩子送来住一段时间。父母心知他有意隐瞒,也不逼问,去房间看孙女了。
她在家里简单收拾衣物和生活用品,陆森沉过来,她还以为是带来女儿的消息,谁知道他坐下来就说:“我们结婚吧。”
“我一生行善积德……”
“你做手术,需要有家属签字。”
“我上有八十老母,她可以签。”
这个话题就此打住,他送她去医院,又和她妈妈一起送她进手术室。等她睁眼,嗓子疼,一摸身上丁零当啷挂着一串引流袋,旁边只安静坐着陆森沉,她忙问:“我妈呢?”
“回去了。你不是说教她过来签字?”他还真是有理有据啊。
陆森沉拿了个小勺喂水喂食,曼玲怎么也想不通,家里哪里找到这样没用的金属小勺子,想了很久,恍然想起这是咖啡配套的勺子,此刻她想念自己使惯的那把大勺子,趁手,霸气,堪称餐具中的屠龙宝刀。
小勺实在太小了,每次舀起两叁滴水,连嘴唇都打不湿,亏得他不嫌手累。曼玲心里气呀,自己养了金丝雀,结果被人当雀给喂了。
吃完了,他又去弄热毛巾,给她擦脸,哪里是擦,是给脸马杀鸡,他的手劲不小。她腹诽,忽然感觉打点滴的手疼痛,一阵阵的,从手背爬到手臂,蔓延到胳膊,越来越难忍,她扯着他的衣袖:“老师,手好疼!”
旁边刚好有护士,替她关了输液,看她平静了,笑着问:“美女,你怎么不叫老公,叫老师呀?”她刚动手术,倦怠得很,又受了罪,提不起劲说话,陆森沉也不是爱说话的,此刻也是默然。护士以为他们恼了,去了办公室叫了医生来安抚一番。
等人走了,曼玲寻思背着陆森沉去摸手机查看信息,顺便玩玩,他在跟前正襟危坐,活像真人版的防沉迷系统。可他愣是没走,叹了口气:“郑曼玲,你要和我作对到什么时候?”
已经是夜晚了,主干道上时不时驶过一辆车,车灯灯光一片雪白,照入方方正正的窗口,印在淡蓝色的帘子上,拓印成一块方正的白色,迅速压扁,撤退,消失,像滑过一帧又一帧的空白胶片。她愣愣地望着消逝的光,和陆森沉认识也十多年了,桩桩件件,如露亦如电,恩怨难明。
于是同他说:“和你作对,自然是对不起你的,但是不和你作对,又对不起我自己。”他心里也明白,她是断然不肯委屈自己的,两人就这么别别扭扭地认识,然后疙疙瘩瘩地处着。
宋灵雨的来访打破了沉默,外头有小雨,暗粉色呢绒大衣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页 / 共4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