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些遗憾地叹息了一声,如果没有纪蔚澜这层关系,作为‘朋友’而言,
纪瑾也是十分欣赏蒋蒙的。看着一个鲜活的朋友身体被毒药腐蚀,变得虚弱总归是件让人遗憾的事。
但是别无他法,作为纪蔚澜的特助,纪蔚澜才是最优先级——再大的遗憾,也只能换来一声微不足道的叹息。
可惜了。
走道的飘窗上放着一盆向日葵,是蒋蒙学校同学送的礼物,他们去春游登山,看到漫山遍野的向日葵,就挖了一株回来送给她,以弥补她没有到场的遗憾。
蒋蒙很喜欢,花匠这么多天也有精心照顾。但随着时间的流逝,哪怕是这种生命力顽强的植物,花瓣也已经由外向内开始枯萎。
纪瑾转头看向纪蔚澜。
他此刻的目光也在死死注视着这株植物。人在精神高度紧绷的时候,就更容易联想到最坏的结果。
恐怕纪蔚澜也处在崩溃的边缘了。
“现在就让人处理掉,以后室内不要摆放这些东西。”
“是。”
纪蔚澜转过身去,似乎不想让纪瑾看见他的失态。
“早川呢?他最近有什么进展?”
纪瑾犹豫了片刻,还是如实说了,“昨天刚联系过,早川教授还是没有什么
头绪,说这个礼拜会和朋友一起去富士山散心,说不定……”
“提醒早川这个岛国人。”他用那种近乎于冷酷的声音说道:“没有时间再给他拖延了,如果两个月内我再看不到改进成果……”
他冷笑一声,“这么喜欢富士山,那不如长眠青木原树海,永生永世和富士山作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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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蒙已经记不清是第几次站在这个漆黑的长廊里。
她往前走,只觉得走了很久很久才到达了长廊的尽头。
那里立着一面孤零零的等身镜子。
镜子似乎有些年头了,周边装饰的浮雕已经掉漆,露出斑驳的铁锈。
蒋蒙看着镜中的人,那人也望向她。
她惊讶地发现,那是自己之前的脸。
镜子中的人看见她似乎开始变得焦急,她不断地拍打镜面,却无法挣脱出来。
她吓得后退了几步,然后蒋蒙就听见镜中人用“自己”的声音对她说:
“我才是真实的你啊!”
她看见蒋蒙似乎在害怕,声音越来越尖利。
“你看清楚!我才是真实的你!不要被纪蔚澜骗了!不要留在他身边了,他
在伤害你!”
“你胡说!”蒋蒙有些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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