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色泛红,双眉紧皱,像是很不舒服,西装都不脱,显然也没洗过澡。
看上去,拍摄者像是躲在某个柜子里。
再往下翻,每一张,都比前一张距离更近,直到镜头怼到秦赐的脸上,能数清他有几根睫毛。
眼前又一次掠过,秦赐肩头上那道疤痕,细长的,还带些粉,至少是半年内的伤口。
一想到这个变态的拍摄者就是自己,姜未就感到不寒而栗。
她心里一阵不适,前不久那种作呕的感觉又来了,可这次不是因为药物,姜未心里很清楚。
她忍着不适,关掉文件夹,匆忙把u盘拔掉,也顾不上这样会不会损坏数据。
轻手轻脚地回到卧室后,姜未发现秦赐睡着了。
针头已经拔掉了,扔在垃圾桶里,秦赐右手将一团医用棉按在左手血管上,看来是王景冬进来处理的。
他的头微微侧向一边,鼻息均匀,脸上的红褪去了些。
姜未走近,犹豫了一下,还是轻轻将手背贴在他的额头上,感觉到温度似乎退了些,心里稍稍安心。
这一幕,不可避免地让他想起刚才那一连串的照片。
最后,她也是这样站在睡着的秦赐面前,或许就是那时,她举起了刀,冷漠而癫狂地挥向秦赐……
她到底在想什么呢?
是为了报复当年因秦赐而发生的绑架案,还是精神失常之后,因幻觉产生的暴力行为?
通通不得而知。
这天夜里,姜未睡得小心翼翼,生怕又抢走了他的被子,她不得不睡在床的中心,难免会挨着身边的热源。
男人体温本来就高,他还在发烧,室内温度比平时偏高,这样就更热了。
偏偏姜未也是个体温高的。
她不得不悄悄往旁边挪,又不能挪太过,怕卷走他的被子,也怕吵醒了他。
秦赐睡得不沉,病中总难免不舒服,姜未挪一点,他会有意无意地轻轻哼一声,好像极难受的样子。
姜未只好退回去。
还好,这一晚上,秦赐除了拉着她的手,并没有其他举动,甚至都没有像从前那样抱着她。
她就在这种热乎乎的氛围下睡着了。
第二天清晨,姜未是被秦赐吵醒的。
她睡得不安稳,感觉手心动了动,就醒过来,看见秦赐掀开被子准备起床,她下意识地伸手碰了下他的额头。
还是有些烫,没有完全退下去。
“你烧还没退。”姜未睁开眼睛。
秦赐看她一眼,眼神特别亮,是那种带病的不正常的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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