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都顾不上了。
“胡思乱想什么呢?”他抬手将冰袋又按在了她的额角上,以掩饰这一刻心里忽然涌出的酸楚,“是他们欺负你,你不过是自卫罢了,难道还傻傻的让他们打?”
“可是他们不会去找老师找家长告状吗?”柳穿鱼记得,小的时候,就有一些时候,明明她是自卫的,可是同学的家长还是会找上门,每每那个时候,柳知同都会在送走来人后,暴揍她一顿。陈凤云该是不会打她,但或许,会赶走她吧。
“他们不会也不敢,一帮人打一个还输了,这会儿脸都不知道往哪儿放呢。”宋传兴没好气的把冰袋丢给她自己拿着,“你现在最该担心的是,这满脸的伤回家要怎么和你妈妈解释。”
柳穿鱼沉默,手指捏着冰袋,紧紧的,头垂得低低的。
宋传兴又等了一会,柳穿鱼没动也没有出声,让他一度有种错觉,她不会是这样睡着了吧。
“不管了,这都几点了,回家路上你慢慢想吧。”他起身想走,裤脚却被人轻轻拉住。
路灯下,她的手指纤细,不抬头,不说话,就那样轻轻的拉住他的裤脚,明明一抬腿就能够轻易挣脱,可是那一刻,他却迟疑了。
“算了,回去你什么都不用说,你妈问起来,我说好了。”僵持了几分钟后,宋传兴听见自己这样说。
柳穿鱼脸上的伤痕自然逃不过陈凤云的眼睛,宋传兴就随口说路上遇到了飞车党,想抢他的背包却被柳穿鱼拦住,这伤痕,就是争抢时为了保护他受的伤。
这样近乎拙劣的借口,陈凤云自然是不信的,柳穿鱼虽然什么都没有说,但脸上的伤也不算轻,她甚至怀疑,是宋传兴找人打了她,不过眼下看,宋传兴对柳穿鱼倒不像前段日子那样当成空气来对待了,这样一想,她就放弃了细问的打算,如果吃一点皮肉苦,就能让柳穿鱼得到宋传兴的认可,安然的在宋家的庇护下长大,也不失为一件好事。
这件事对宋传兴的最直接影响则是,自那天之后,他出出入入就多了条小尾巴,而且是个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尾巴,只要别人对她一点点的好,她就会有受宠若惊的感觉,他相信,如果她真有一条尾巴,在每次看见他的时候,肯定都会摇了又摇的。然后这条尾巴的成绩惨不忍睹,第一次月考就垫了学年的底,除了能死记硬背的语文、历史、政治之外,数理化英语,无一及格。
“你是怎么考上高中的?”一道数学题讲到第三遍,柳穿鱼还是咬着笔头一脸莫名,他忍不住想找东西敲她的脑袋了。
“那——那我自己再想想。”柳穿鱼红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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