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是不讨厌这个孩子,真好,原来人犯下的错还可以弥补,真好。
住院保胎是件极其枯燥乏味的事,哪怕病房的条件很好,傅正荣除了处理必要的公事偶尔出去打几个电话外都陪在她身边,柳穿鱼也觉得非常难受,因为直挺挺的躺着实在太难受了,一天下来已经腰酸背痛,她有点盼望傅正荣能走开一两个钟头,让她能下床活动一下,哪怕只在病房里慢慢走几步也是好的,可他显然没有这样的打算,因为午后戴伟民就将很多文件送到了病房,等傅正荣一一处理完又带走,而午饭和晚饭也都是饭店派人送来的,到了傍晚,私人助理甚至送来了两个人的换洗衣物。就连她想去个洗手间,傅正荣也不让她自己走,而是抱进抱出,虽然他们在一起很有些年头了,但让他做这样私密的事,她还是说不出的羞囧。
就这样,趟了几天,情况越来越稳定后,除夕也到了,“回家过年行吗?”年三十的早晨,她忍不住提出建议。
“你还不能出院。”傅正荣正在看一本书,闻言头也不抬的拒绝。
“过年还住院,兆头不好。”柳穿鱼试着说服他,“回去我也躺着,反正现在晚上也不用打针了。”
“迷信!”傅正荣只给了她两个字,翻了一页,不再理会她。
到了晚上,吃过酒店送来的年夜饭,柳穿鱼又琢磨着想看看春节晚会,手指还没碰到遥控器,某人已经仗着身高胳膊长的优势,将遥控器拿走。
“就看一会行吗?”柳穿鱼继续商量,觉得自己果然软弱无底线。
“大喜大悲对你身体不好。”傅正荣却振振有词,“晚会上小品相声多,会影响你的情绪。”
静卧也影响情绪好不好?柳穿鱼腹诽,“可是过年就这么呆着很没有气氛。”
“做些有气氛的事吗?”傅正荣总算放下了手里的书,定定的看着她,好一会才遗憾的说,“不行,你现在身体情况还不允许,即便你想要,也要过了前三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