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外面灰白墙皮完全不同。下面躺着床也是干干净净,盖身上被子透着股阳光味道。
这时候,正午阳光也正好从贴着琉璃纸玻璃窗照进,地上打出一道七彩光带,室内明朗起来。禾蓝揉了揉眼,白潜敲了门就进来。
“还赖着干什么,难道你要一直霸占着我床吗?”他很早就起来了,忙到现也有点累,伸手到了个哈欠。本来很拽语气,因为两个腮帮子鼓了起来,就一点威慑力都没有了。
禾蓝“扑哧”一笑,忍不住捏住了被角。
十八岁女孩,是花一样年纪,那个时候禾蓝,还扎着一个马尾辫,穿着白衬衫和红色格子裙,笑起来分外好看。
白潜眼底划过一丝异样,瞥了她一眼,“……起来。”
禾蓝应了声,帮他折好了被子,叠地像块小蛋糕一样。白潜一直都叠成方形,看到她这么叠,也觉得有点奇。
中午,禾蓝这里蹭了点饭。青菜、碎肉和着一点芋艿,闷电饭煲里过半个小时就好了,很简单做法,蒸出来饭却意外地香。禾蓝以前没有这么吃过,觉得有点奇。
饭桌上,白潜吃得很安静,根本不和她讲话。他似乎又回到那个冷冰冰少年了,禾蓝心里吃不准,仿佛刚才那个打着哈欠男孩是错觉。
不过,答应了钟婉事情,她怎么也不会放弃,席间一直找着机会提。
白潜也不反驳她,就看她一副欲言又止、结结巴巴样子,心里好笑。
“你说……你要照顾我?”白潜抬起眼角,掩着嘴笑了一下,“你要怎么照顾我啊?”
禾蓝认真地想了想,说,“就是……每天照顾你起居,送你上学,然后,教你怎么做人……”
“你是要当我保姆吗?”白潜笑得倒椅子里,筷子“啪嗒”一声掉落红旗木方桌上,慢慢凑近她,捏了她下巴,“还是,你也想当我‘妈’?”
那时有很多女人说过要领养他,说要把他当亲生儿子一样照顾,但是,那一双双泛着光眼睛盯他身上,白潜就知道她们想什么了。
母亲这个词,总是让他想到神圣和厌弃,很小时候,那是美好记忆,尔后很多年,却一直被他所反感。有时,他自己都不清楚对于这两个词是什么样感觉了。
禾蓝当时不知道这句话含着意思,只是傻傻地看着他,脸色都有些发红,一把打开他手。
白潜旁边笑,笑得弯了腰。
禾蓝觉得他那时很过分,小小年纪就使坏,应该好好教育。却没想到,以后被好好“教育”人是她。
时光如水,白驹过隙,她过了二十,白潜也长成了翩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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