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父亲和他定下的,她这辈子绝对不会再重蹈覆辙,谁爱对付谁对付去,她不伺候!
心里气得要翻天,表情却仍旧很淡定。陆妍笙做出个大惑不解的表情,堆起个干笑来,打着哈哈回他,“督主这话是什么意思?不是多年不曾大选了么?今年又要征选世家女了?”
严烨拧眉,难道陆大人没有对陆府的这个娇娇说过?既然沛国公还没开腔,这话自然不能从他嘴里说。严烨一言一行谨慎到极致,闻听此言只是一笑,“既这样,姑娘回府自去问国公大人。”
他这一笑云朗天清,沉静深邃的眼仿佛也弯起一抹耐人寻味的弧,起菱的唇角勾扬得更厉害,令人生出能摄魂的错觉。
然而陆妍笙这回学精了,她没有被他的美色所惑,神情淡漠疏离,“督主的话臣女记下了,郡主还在凭栏香榭里等臣女,臣女先去了,督主自便。”说着她便转过身子准备离去。
“陆大姑娘,东厂内阁里有关国公老爷的券书,有整整三卷。”
忽地,他在她背后没头没脑地说了这么一句,声音略低而冗长。
妍笙的身形骤然一顿,她心头沉下去,脸色也难看。回过眼去看严烨,却见他正负着手望远处,隔着蒙蒙的落雪,连绵的山脉只有些微轮廓,山头上早已积雪累累。就连彻骨冷寒的霜雪,映入他那双眼睛,似乎也能变得柔曼起来。
分明是这样露骨的威胁,却偏生让他说出了谈天说地的惬意,随性而挑达,让她觉得很可笑。
她有他要命的把柄,他便提醒她,他有沛国公的把柄,让她不得不去顾及陆府上上下下几百条人命。严烨啊严烨,天下间还能有什么人比你更无耻?
“督主放心,臣女省得怎么做。”说罢,妍笙转身提着褙子裙大步离去,一眼也没再回头看过。
严烨这厢没什么动静了,只淡淡地望着她的背影,神色意味深远。
这个陆妍笙再过几日便要入宫了,既然不能取她的命,那就放在眼皮子底下看牢实。进了紫禁城便是他的天地,上至帝后宫妃,下至宫娥内监,没有一个人的言行举止能逃得过他的眼睛。这个丫头年纪不大,鬼心思貌似却不少,不过也不碍事,将来进了他的手掌心儿,她就翻不出这座五指山。
回到凭栏香榭已经接近酉时,正是日沉时分。天上落着雪,就连平日里摇摇欲坠的那轮朝旽也没了,只有漫天的雪花儿飘着飘着。
李清婉听见房门外的脚步声,拿眼去望,将巧瞧见妍笙心神不宁地进来,不禁咦了一声,“妍笙你去哪儿了?我们正说要去寻你呢。”
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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