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见的不容置否。
妍笙伤了腿,又适逢这应选的日子,错过的话今后还想安排她入宫就不大方便了。虽说寻个由头也不是不能,到底名不正言不顺,恐落人话柄。也罢!笙姐儿入宫封妃总归还得靠这个厂公引路指点,况且他本就是个内监,便是真有什么歹念也是有心无力,也没什么可顾忌的。
“……”这么想着,陆元庆微微颔首,接着便旋身踏出了房门,反手将门闩带上。
“砰”的一声响,惊得陆妍笙几乎要跳起来——她爹是怎么了?还真将她和那个阎王留在一处?脑子没进水吧!什么劳什子传话,什么话不能当着大家说,这个宦官一肚子坏心肠,准没好事的!
她心里吓得直打鼓,冷汗把褥子都浸湿了,竖着耳朵去听床帐外严烨的动静,却半天没听见任何声响。
“……”她翻了个白眼从床上坐了起来,干咳了两声,故作虚弱有气无力道,“督主,臣女病容丑陋,不能问您老人家安了。皇后娘娘托您带什么话,您就说罢。”说完了就赶紧滚吧,她这儿的小庙可容不下您这尊大佛啊。
恰是此时,床帐却忽地被人撩了开,妍笙坐在牙床上始料未及,就那么愣生生地暴露在那双透着凉意的眼睛下。
严烨立在床前,右手的食指与中指修长白皙,拎起了帷帐的一角,面上的神色瞧不出一丝喜怒,只那浓长的眼睫微微掩下,端详着榻上的小姑娘。
一副大惊失色的神情,那双晶莹的眼眸里盈满的是震惊骇然,显然没有想到他会突地撩开半月牙床的帐子。那日瑞王府中见她,是娇丽的,明艳的,睿智的。此时此刻,陆妍笙坐在闺房的床榻上,月白的中衣包裹下的胴体线条优美而撩人,黑而亮的青丝在脑后随意地编成了一条粗长辫,俏丽的面容不施脂粉,却仍旧清光潋滟。他的眼里浮起一丝兴味,瞧见了那红艳艳的唇畔边儿上的糕点末儿。
眸子不着痕迹地扫了一眼小案上摆放的绿豆酥,他唇角的笑容又浓了三分。
陆妍笙倏地从震惊中回过了神,面上一阵青一阵红,扯过锦被将自己裹了个严实,朝牙床里头缩了缩,恼道,“督主,您这是做什么?有什么话隔着帐子说不得么?”
天下间哪儿有这样的事情,进了姑娘的闺房还不由分说就撩人的床帐,这人究竟懂不懂什么是礼义廉耻?
严烨微微蹙眉,连拧起的眉宇也是一道风景。他居高临下地睥着她,徐徐道,“我今次来,是告诉姑娘,内阁们翻过了黄历选了吉日,应选的就日子定在三日后,”说着微顿,他颀长挺拔的身躯徐徐俯低下来,沉寂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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