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大事,”严烨在她身旁的椅子上坐下来,端起桌上的茶盅徐徐说,“臣过会子要出宫,是去沛国府。臣琢磨着,娘娘该有些想要臣带给令尊令堂,昨夜来也是为了这桩事,只可惜娘娘……”
说到这儿,他住了口,并不再往下,只唇角的笑容又浓了几分。
妍笙听他竟然提起了昨夜的事,不禁羞恼得想挖个洞钻进去,侧过头看严烨,却见他的神情很自如的模样,没有半分的尴尬。
昨儿的事儿认真说,是她轻薄了他,可是人家被轻薄的都这样淡定,自己这样似乎更不该多想了。这么一琢磨,妍笙心头稍稍安稳几分,又说,“既这么,就请厂公替本宫转达父亲母亲,说本宫一切都好。”说着她微微一顿,忽又记起江氏同妍歌指派灵书对她下毒的事情,她眼中的神色骤然冷冽几分——这桩事究竟要不要告诉母亲呢?她有些犹豫。
严烨垂着眸子看着手中的茶盅,青瓷茶碗的边沿隐隐有一圈胭脂绯红,他不着痕迹地一笑,并不看她,只慢条斯理地吐出一句话,“就这些么?”说罢微微一顿,他的眸子落在她娇艳的脸上,声音也沉下去几分,“陆二姑娘与府上的姨娘这样害娘娘,您忍得下这口气?”
陆妍笙一愣,接着又反应过来,不禁骇人失色——难道、难道他也知道那件事?不由凝眉道,“厂公这话是什么意思?”
“紫禁城里没有臣不知道的事情。那个叫灵书的才将入宫便到了浣衣局,其中必有蹊跷。”严烨说这话的同时将茶盅递到了薄唇边上,微微抿了一口,又凉声道,“臣说过要尽心扶持娘娘,必说到做到。陆二姑娘如此害您,娘娘不可如此姑息。”
妍笙心头冷笑。话说得这样好听,却不知的他心里又在打什么鬼主意了!然而她面上却不动声色,只说,“那依厂公的意思,是要将本宫中毒之事告诉父亲?”
严烨却摇头,侧过眼朝她微微一笑,流风回雪一般浅淡,“陆二姑娘快十四了,十五便是适婚之龄。临安林家的六爷现今尚未婚配,不若请皇后娘娘赐婚,将陆二姑娘嫁予林六公子。”
她微讶,又见他扯起唇一笑,慢悠悠说,“对了,臣还知道,林六爷昨年不慎坠马,已经不能人道了。”
陆妍笙更惊讶,捂着口诧异道,“这样的秘事,厂公如何晓得?”
他只笑道,“娘娘可别忘了,普天之下,哪里有东厂不知道的事。”
这、这简直是将妍歌往火坑里推——秦林两家素来有梁子,一旦这个妹妹嫁入林府,母亲定更不待见江氏。还有林六爷不能人道这一条,也都足够妍歌流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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