桩事,实在是不吉利。敦贤心头很不满,也不愿再多追究,只叹了一生气朝众人说,“罢了罢了,不提此事。该诵经的诵经,该祈福的祈福。”说着又看了一眼彤妃,接着便跪在了首排的蒲团上,拿出一串檀木佛珠念起经文。
彤妃悻悻作罢,也跟着跪下来诵经。
方才的小插曲就这么清清淡淡地翻了过去,陆妍笙跪在一群女人中间看了看外面的天色,早已过了辰时三刻。可高太后同太妃们还是不见人影,想是不会来了。她略微思索,也觉说得过去。太后太妃们年事已高,若真要教她们来长仪殿跪上一整天,恐也是吃不消的。
思索着,她装模作样地捋着佛珠串子,口里的佛号也喊得愈发小声起来——跟这儿一呆就得是整整一个白天,上一世她吃过这个亏,等诵完了经,嗓子都快冒烟儿了,嗓子疼腿也疼,一天下来,那双膝盖简直难以入目。
妍笙暗暗自得,这回她可学聪明了,事先让玢儿给她缝制了一双棉花布囊绑在膝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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戌时的梆子且刚敲过,宫中各处便有内监出来掌灯。五彩流朱大红宫灯高高地挂在各所宫室的檐牙下方,缠绵了多日的雨雪也终于停歇下来,月亮缓缓地爬上树梢,清冷的月光将紫禁城中各处堆积的白雪映衬得更加青白。
好容易,一天的诵经祈福总算是毕了。
玢儿同音素强打着精神头将妍笙扶起来,周遭一片的哎哟声。入宫多年的嫔妃还算好的,她们晓得一年到头这一日有多难熬,事先往往也准备了类似护膝的东西。可今年刚入宫的嫔妃们就惨了,一双膝盖肿得老高,嗓子也哑了,平日里花容玉貌的脸蛋儿青一阵白一阵,真是叫苦不迭。
这还不算完,从长仪殿出来便要往奉天殿用年夜宴,届时还得折腾上一个时辰。等用了晚膳,这个除夕才算能稍稍缓一口气,嫔妃们只消回各自的宫室守岁便可。
众人的面上全是疲乏不堪,却也无奈,只得纷纷出了殿门坐上轿子往奉天殿走。皇后的凤轿走在最前头,紧接着便是珍妃丽妃和彤妃,按着品阶依次而行。
因着事先做足了准备,妍笙目前的情形还是不错的。她坐在轿子上颠来颠去,又掀开窗户帘子朝外头打望,见前几日压得低低的天总算开朗不少,乌云也散去,能瞧见澈净的月光。
长仪殿同奉天殿殿距得并不远,走得快的内监不消一盏茶的功夫便能到。妍笙听见外头喊落轿,因扶了玢儿的手缓缓从轿子里头走下去。
巍峨奇秀的大殿屹立眼前,汉白玉砌筑的月台在月色的光辉下泛起幽幽冷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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