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严烨的眉头几不可察地一蹙,他侧目看景晟,心中隐隐猜到了这个风流太子此番是所求何事,莫名感到一阵不悦。他神色不变,声音却已经略微冷几分,“殿下有何示下?”
“……”景晟笑了笑,显然还没察觉出他面上细微的变化,低低说,“寡人有疾,寡人好色……这桩事,恐怕还是得厂公了。”
这个草包,还真是蠢到家了,花心思竟然动到了陆家女头上,把陆府一家当死人么?
严烨暗自嗟,面上却一丝不露,刻意蹙眉,做出副为难的神色,徐徐说,“承蒙殿下错爱,臣不胜感激,只是这桩事,臣恐无能为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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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佯病避祸
? 听到严烨说出这么句话,景晟先是一愣,似乎很惊讶。要知道,眼前这位可是提督东厂的督主,在大梁的前朝后宫都举足轻重的人物,何曾听见过他说“无能为力”。
皇太子觉得疑惑,见严烨的神情似乎有些凝重,心头也是一沉,因蹙着眉追问,“只晓得厂公神通广大,却不知何处此言?”
严烨闻言又叹了一声气,很是困顿为难的模样,四下张望了一番,终于压低了声音缓缓道,“陆夫人前些日子染了种怪病,如今正抱恙,太医说是顽疾,要将养好些时日才能大好。”
再荒唐的事从他嘴里编出来,也是一副正儿八经的姿态,教人看不出半点破绽。景晟闻言很是吃惊,染了怪病?除夕夜见她的时候不是还有说有笑的么?他觑着严烨的神情,又觉得他没有半分开玩笑的样子,遂又说,“厂公可知是何怪病?严重么?”
“……”他薄唇紧抿,故作难启齿的神态,沉吟半晌吐出几个字,“陆夫人浑身起疮子。”
嗬——太子爷倒吸一口凉气,紧皱着眉说,“可上回我见她,一张小脸儿光光溜溜呢。”
严烨眉头轻轻皱起来,叹道,“臣也是听伺候她的宫女说的。陆夫人的疮子都生在不见光的地方,背上胳膊上,满满的一片。”说完,他睨着景晟脸上惶惶然的表情,朝他略靠过去些,仔细想了想又说,“若是太子爷确实对她有意,喜欢得紧,不介意陆夫人周身的疮子,臣也能为殿下尽力一试。”
这回倒是景晟被吓住了,他很是惊惶地看了一眼严烨,瘪着嘴连连摆手,“也不急于一时,不急于一时,还是待她大好了再说吧。”这不是埋汰他么?一个浑身长疮子的女人,往他床上一趟,光溜溜的全是疮子,景晟光是想想就能起一身的鸡皮疙瘩。
他略觉有些失落,暗叹那么美的一个大姑娘,竟然染了这样的病,也怪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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