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是他觉得逗她好玩儿,这点乐趣不曾有过,同手握大权执掌天下生死截然不同的滋味,带着几分说不出的味道,像是二月的蜜糖。还没有酿得腻,只是清清淡淡的一抹甜味。
玢儿果然很有先见之明,才刚还能瞅见太阳晃晃的天又阴了下去,像是小孩儿的脸,说变就变。大风忽地刮起来,竟然还有呼呼的声响,妍笙穿得并不多,一时没注意竟然“啊嘁”一声打了个喷嚏。
一时之间,四周寂静无声。
妍笙拿手帕捂住口鼻,面儿上很是挂不住。打喷嚏并不是桩了不起的事,然而放在紫禁城里却大不相同,一个堂堂贵妃,当着这样多的奴才,着实是失仪到家了。她双颊羞恼得红扑扑,神色半是尴尬半是恼怒。
桂嵘站在严烨身后,一张白净清秀的脸庞也是红红的,却是憋笑憋出来的。其余宫人厂臣也是将脑袋埋得低低的,细细看时还能瞅见肩膀一抽一抽地动。
方才还端着架子绷着面皮,一个喷嚏过后整个人都蔫下去,妍笙一张小脸像是放了气的球,偃旗息鼓。严烨抿着薄唇,一贯森冷的眼中却隐有几分笑意,忽而上前几步取过玢儿手中捧着的斗篷,极为自然地替她系上。
他的手指仿佛带着天生的凉意,修长如玉的指节慢条斯理地系着结,他眼帘微垂神情专注认真,像是在做一件很重要的事。一众永和宫的宫人略略惊讶,大名鼎鼎的东厂督主,他们所记得的永远只是一张倨傲如玉的面容,兴诏狱杀忠良,何曾见过他这样用心地伺候人。
陆妍笙也是一脸的怔忡,令她回过神的是那道拂过左颊的凉寒,接着又听见严烨的声音从头顶上方传过来,说,“娘娘正是病中,如今才刚跨过冬,擦亮的时候风大天冷,该仔细身子。”
她没由来地抬起眼看他,鬼使神差,一不小心撞进那双渊渊的眼睛,竟然像陷入一个泥潭。
好在理智尚存,比眼前的美色更早令她回过神,妍笙别过头移开目光淡淡看向别处,朝后退几步同他拉开两步远,神态疏离,“时候不早了,厂公,启程吧。”
严烨闻言比了个请的手势,“御辇在宫外候着,娘娘请。”
陆妍笙扶了玢儿的手走出去,只见永和宫的宫门外停着一辆皇室御用的车碾,暗红绣金的车身四壁画了琉璃凤,帘幔上方缀着精致流苏,极尽华丽奢侈之能事。一个恭候在一旁的厂臣朝她请安,打起帘幔将她和玢儿音素迎上了车辇。
西京路途遥远,能随侍的也只有两个近旁伺候的宫女。太后既安排了严烨随驾侍奉,一众厂臣自然不会少。严烨翻身骑上匹绛色黑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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