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回妍笙听明白了,霎时间脸红得像火烧,夹杂满目的惊恐——这人究竟能没脸没皮到什么地步?把她当猴耍么?她又羞又气,忙不迭地朝一旁偏头躲开他,气急败坏地从他手里抢过药碗,憋着一口气将汤药一饮而尽。
严烨迷离的眸子里透出浓浓的笑意,颇满意地看着陆妍笙咕咚咕咚地喝完了药。
喝得太急,她被呛了呛,缓过气后方伸手随意地抹了抹嘴,抬眼瞪一眼他,冷声道,“药本宫也喝完了,厂公定有别的事要忙,请回吧。”
见她生气,严烨却仍旧一副适意的模样。他慢条斯理地从床榻上站起身子,整了整衣冠,又朝她恭谨地揖手,声线里头都能听出笑意来,“娘娘好好休息,臣晚膳的时候再来看娘娘。”说完似乎又想起了什么,他含笑的眼睛看向她,忽然伸手敲了敲舱房的木壁,朝她道,“娘娘,臣的舱房就在隔壁,娘娘夜里有什么吩咐,敲敲木头壁臣就能听见。”
说这番话时,他的声音带着一种暧昧的低沉,真是教人想不往歪了想都难。
陆妍笙已经快炸毛了——大晚上的能有什么吩咐?他这么句话真是怎么听怎么别扭。
她心头怒火中烧却又不好发作,只堪咬牙切齿地剜了一眼他,扯了扯嘴角朝严烨酸溜溜地挖苦道,“只怕本宫就算真有什么吩咐,厂公也‘不能’吧。”?
☆、水调歌头
? 严烨半眯起眼微微挑眉,他一贯知道陆妍笙这丫头喜欢耍嘴皮子,倒也并不想同她多见识。只又揖了回手便退了出来,孤身踱步到外头的甲板上。
淮河上的风席卷起他披风的袍角,夕阳的余晖在他的周身上下镶上一圈淡淡的华光,略带一种圣洁的况味。桅杆上悬挂的帆猎猎地翻飞,他扶着手栏抬起头远眺天边的余晖,这才发觉已经是日暮时分。
从甲板的另一头走过来一个身形单薄的厂臣,步履匆匆,朝着他的方向直直而来。严烨听见一个稚气的嗓门儿在他身后恭敬地唤道,“师父。”
严烨嗯一声,并不回头,只神色悠然地欣赏天边的落日,随口问,“事情办得如何了?”
桂嵘朝他揖手,一言一行恭谨到极致,回道,“都照着您的吩咐把话放回紫禁城了。”
严烨面上仍旧是淡漠的,波澜不惊。他略想了想,不由嗟叹了一声,脸上换了副愧怍的神态,又道,“小宋子一家老小可得好好安顿,他是枉死,等回了临安,你请几个大德给好好超度超度,这回的事是我对不住他了。”
桂嵘觑着他的面色,又朝他揖手说,“徒弟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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