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一张小嘴什么难听便捡什么说,看来她对自己的评价果真一点不假,她哪里像个正常的姑娘家?
他冷冷一笑,“臣是个内监,身子上自然有残疾,这也不是什么秘密。可娘娘金尊玉贵的身份,既然如此瞧不上咱们这些内监,那日又何必那样作践自己?”
妍笙被他噎得哑口无言。
她当然知道他说的哪日,除夕那夜她醉了酒,犯下了天大的过错,如今竟成了他讽刺她作践自己的证据了!她越发觉得委屈,上一世她让他给害得家破人亡,而始作俑者此时此刻竟然这样恬不知耻地在她面前挖苦她,天底下哪有这样的道理!眼眶蓦地一阵湿润,她竟然悲声哭起来,边哭还边含糊不清地咕哝着什么。
她哭得口齿不清,嘴巴里不知道在说些什么。她这一哭来得太过突然,严烨竟然瞬间怔住了,认真努力了好半晌也只隐约听见“欺负人”、“不要脸”云云……他感到一阵无奈,只觉脑仁都开始胀痛。
严烨有分懊丧,他已经好多年不曾这样情绪失控,不禁暗叹她果真好本事,竟然能这样轻而易举勾惹他的怒意。
陆妍笙越哭越起劲,索性抽过手绢坐在杌子上专心致志地流泪。那情形梨花带雨惹人怜爱,他只觉胸口紧紧的似要教人窒息一般。
正这当口,舱房的珠帘却被人从外头打起来,桂嵘的脑门儿上尽是汗水,他畏首畏尾地朝严烨走近几步,“师父……”
严烨愈发不满起来,一个冷厉的眼神扫过去,教人不寒而栗。他森冷的眼半眯起,“谁让你进来的?”
小桂子被这道冷如寒冬的嗓子吓得噤若寒蝉,连忙又诺诺谢罪退了出去。
舱房外还守着两个心急如焚的人,正是玢儿同音素。方才里头的二位起了口舌之争,她们同桂嵘便跑过来了。然而她们终究是奴才,没有旨意自然不敢冒冒失失地进屋去劝架,只好在屋门口干等。直到里头的贵妃娘娘悲声哭起来,玢儿才终于按捺不住,怂恿着桂嵘进去看看情况。
终于瞧见他从里头出来,玢儿上前几步扯他的袖子,端详着他的脸色问:“桂公公,里头怎么样了?”
桂嵘白她一眼,暗叹果然不该听女人的话,又缩了缩脖子朝舱门努努嘴,道,“师父和娘娘都在气头上。”说着他做出个牙酸的表情,叹息道,“娘娘哭得怪可怜的。”
玢儿长长地啊了一声,压低了声音又问:“厂公怎么得罪娘娘了,竟把娘娘惹哭了?”
小桂子把头摇得像拨浪鼓,“我将将进屋便差点没教师父的眼风削成片子,哪儿还敢多问!”
见他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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