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您千万别再触怒掌印了……”
她神色毅然不容反驳,“我的话你没听明白么?”声音愈发地冷下去,只觉浑身遍体生凉,“他不给我个交待,我宁肯鱼死网破!”
音素拗不过,只得福了身退出去,迎着夜色往东安门的方向去了。?
☆、风满高楼
? 严烨出行有个习惯,排场一贯摆得足,赫赫扬扬。可这回有些不同,夜深人静的时候,去的还是贵妃娘娘的香居,阵仗太大恐惊扰了宫中的其他人。一众抬宫矫的厂臣昂首阔步,脚下的步子却是压着的,一路肃静无声,皂靴踏在青石地上的响动也几不可闻。
今夜是上弦月,清辉洒了一地一片。这回抬轿子的似乎是新手,大蟒轿在半空中有些晃荡,不似往日的平稳。他合着眸子端坐在轿子里,忽地皱起眉头,眼也不睁,声音里头透着股不怒自威的气度威严,“稳着点儿。”
桂嵘跟在轿子旁疾步走着,听见了他师父的话,因蹙了眉头转身狠狠在其中一个厂臣的脑门儿上打下去,“没听见督主的话么?稳着点儿!这颗驴脑袋还想不想要了?”
半大的少年,连个头都还没长完范,呵斥起人来却也有模有样。严掌印唯一的心腹徒弟,单是这么个身份便能让桂嵘在大内挺直了腰杆儿顶天立地,他对着一帮年岁比自己大个头比自己壮的厂臣呼来喝去,他们竟也只敢诺诺地应是。
好一会儿子,大蟒矫在笔直的宫道上转了个弯,绕进了一条不大幽深的巷道,穿出来后天开地阔,途经御花园时能嗅见百花的暗香飘来,再往前行小半刻,一扇朱红的宫门伫立眼前,永和宫已经到了。
修长的手探入怀里,那里搁着几块锦仁儿酥,摸了摸,由于他一直贴身带着,仍旧温热。
小桂子猫着腰上前打轿帘,严烨略弓了身子从蟒矫里出来。清冷的月华徜徉他周身,笔直挺拔面若秋月,风华教人不敢逼视。他下轿来,伸手略整了整衣冠,面上的神色淡漠,目不斜视,“娘娘只说让你请我过来,没有说是什么事么?”
音素的脸色霎时更难看,在月光的映照下几乎惨白。她面上惊惶交错,按理说,严烨才是她的正经主子,自己怎么也不敢对他有所欺瞒。这桩事她原该装作不知道的,可却终究没法过自己那一关,眼睁睁看陆妍笙入虎口。
听他这么问,她觉得手掌心都吓出汗来。严烨的手段人尽皆知,若被他知道是她通风报信,指不定会怎么整治自己。心头挣扎了一瞬,音素口里声若蚊蚋地嗫嚅道,“娘娘只说让奴婢请厂公过来,并不曾说过是什么事。”说完她略思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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