置在御前,眼皮子底下牢牢盯着,将他缚得紧紧的,教他乖乖为汉南办事。
严烨薄唇紧抿,此番司徒彻谋害妍笙的目的其实有二。一则威胁他妥协这个条件,二则试探陆妍笙在他心中究竟占多大的分量。
司徒彻是个城府极深的人,捏住了妍笙这个把柄,只怕今后的风波更不会少,更会禁得他动弹不得。
他陷入一阵沉默,良久,终于低声开口,说:“殿下的意思我明白了。好,这个条件我应了。”
司徒彻朗声笑起来,探入怀中将解药摸了出来朝严烨掷过去,“厂公对汉南忠心无二,我必定奏明父皇。我汉南能得厂公这样的国师,必定鼎立千秋万载。”
解药到了手,严烨也不再多做耽搁,起身拉开房门大步离去。
司徒彻举起酒樽抿一口,眸光里头透出某种异样的热切。能将严烨迷得神魂颠倒,可见这个贵妃不是个寻常人物。
陆妍笙。他半眯了眸子,心头略思索这三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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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药是怎么来的,严烨只字不曾提起,这段日子,他将大部分的事宜全都移交给了姚尉同秦铮料理,除了披红一桩亲力亲为,其它的时候几乎全都消磨在陪伴陆妍笙上头。
舍陀罗的剧毒非同一般,服了解药也要静养一个月许才能大好。
这日辰时刚过,不知怎么的,她忽地便从睡梦中醒了过来。睁开了眼,原本暗无天日的漆黑似乎起了一丝变化,隐隐透出几分微亮的光影。只是微亮终究是微亮,到底还是什么都看不见。
她有几分懊丧,如今白昼黑夜不分晓了,连是什么时辰也无从得知。屋子里没有其它响动,似乎是只有她一个人。
妍笙浑身都紧绷起来,近日来她还是没能习惯黑暗所带来的浓烈恐惧和孤独感,一旦独处就会变得格外警惕。
由于眼睛看不见,旁的感官就变得格外灵敏起来。这时候,她的鼻间嗅见了一丝极为寡淡的乌沉香。熟悉的,甚至带着几分温暖的。脸颊边有轻盈的吻落下来,如蜻蜓点水,带起一阵酥麻的触感来。
她朝边上躲了躲,紧绷着的身体却松懈下来,有几分懊恼似的,说道,“你怎么总喜欢不声不响的,欺负我眼睛看不见么?”
严烨唇角挂着一丝淡漠的笑,取过一旁熏过了香的衣裳,薄唇微动,说:“来,伸手。”
她双颊浮起一丝淡淡的潮红,仍旧听话地乖乖抬起左手来。他轻柔地握住那只纤细的手臂,往袖口里头放,动作极缓慢,携着一丝难以言述的温柔似的。
他伺候她,事无巨细,皆亲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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