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的好几天,胡小闹终于深刻领悟到了这句话的精髓,为她那天冲动之下在季言面前发飙付出了惨痛的代价:
季大老板不搭理她了。
胡小闹仍旧每天战战兢兢地上班,勤勤恳恳地工作。然而当她看到前一秒季老板还满面春风地对着某个客户微笑客套道别,下一秒转身看她的时候表情瞬间从夏天进入冬天,她知道自己已经是失宠的节奏。
胡小闹想要主动跟季言低头言和,但每次见到老板冰冰冷冷的表情,她所有的话都说不出口。
有一次她好不容易鼓足了勇气,站在季言那张巨大的据说价值十几万的红木办公桌前,无比忐忑,小心翼翼地唤了一声:“老板……”
季言猛地抬起脸,一言不发,神情冷漠地盯着胡小闹。
那瞬间胡小闹感觉到自己的喉咙被什么堵着,发不出任何声音。
过了一会儿,季言忽然平静地开口,他平静得好像荒废古院里那口上万年都不被打扰波澜不惊的井水,就好像他只是在跟一个第一印象十分糟糕的陌生人说话一样。
季言说:“怎么?季默不是想挖你过去帮他忙吗?现在终于下定决心给我递辞呈了?拿过来吧,我批准你。”
胡小闹:“……”
那天她只是一时气话啊一时气话,季老板要不要这么小肚鸡肠地记仇?
咦?等等,她那天好像没有跟季言说过季默要挖她吧?
“我我我我不走!”胡小闹干脆耍赖,“合同上注明了你不能无缘无故炒我鱿鱼!这是违约!要付赔偿金的!”
季言立即拉开抽屉,从里面拿出一本支票薄,平放在桌面上,问:“赔偿金你要多少?我付你三倍,也算带你不薄了吧?”
胡小闹立即扑上去把季言手里的支票簿抢到怀里,又急又慌乱地咬牙说:“我不要!反正我就是不走!你要真的把我飞了,我我我就抱着被子来我们公司楼下打地铺!反正就是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