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君也是为了你好。”
“你得到的那些灵物,随便一样旁人求都求不来。”
“你……还有什么不知足的吗?”
牧谪每回听到这番话都十分费解,不知足吗?
他心想,若是他们口中的“为了你好”,便意味着要接受无穷无尽的痛苦折磨还不让他心存怨怼,那为什么从没有有人问过他,要不要接受这样的好意?
在离人峰这一年来,牧谪对沈顾容从来都是厌恶巨多,恐惧次之,但是现在所有怨恨都在沈顾容挡在自己面前时缓慢散成了一团若隐若现的云雾。
他陷入了迷茫。
牧谪一时间竟然不知道怎么面对下了狠手折磨他,却又在关键时候救他的沈顾容。
脑海中好似有一根紧绷的弦在相互拉扯,让牧谪一时间陷入两难。
沈顾容没看出来他的复杂心思,坐在床沿,道:“你现在已入道,炼气期应当能凝聚起灵力,你试试看?”
牧谪看了沈顾容半天,这才后知后觉意识到刚才自己竟然丢脸地哭了。
他脸颊一红,撩着袖子胡乱擦了擦脸上的泪痕,闷声说:“是。”
牧谪现在心情太过复杂,一时半会整理不好那狂乱成一团的情绪,他一直不敢抬头看沈顾容,又怕又有种莫名的害臊。
沈顾容本能地想要开口说些话调笑调笑这个红晕小团子,但话到嘴边又硬生生憋了回去。
他还是害怕被人发现自己夺舍会被活生生烧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