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拼命在护着她和张贵儿的,杨宝黛嘴角扯起来一丝笑,缓缓道:“怎么了,莫不是那赵洱又顶撞你什么了,倒不是我说,你和他怎么见一次冷眼一次,到底他也算是以后要继承······”见谭妙不耐烦起来,杨宝黛忙止住了话头:“好了好了,我不说了。”
谭妙不喜欢被人太过打趣,顿了顿,这才开口:“他好像从山上摔了一跤脑子有问题了,记不清楚多少事情,不过说还想着攻仕|途,因此赵老太太拖我来求夫人,能不能再青花镇的书院给他腾挪个听课的位置出来。”
杨宝黛倒是没有料到谭妙会说这个,她隐隐约约觉得赵洱的老子是不许儿子踏步仕途的,只想让这个独生子把茶叶生意传承下去:“赵洱,好像都有秀才功名了?离着乡试还有一年半,依着他的天资,没准还真能赌一把能够中举人。”
“那我替赵老太太谢过夫人了。”谭妙说着就起身给杨宝黛行了一礼。
这不过就是杨宝黛一句话的事情,就这样人在家中吃酒看画本子的赵洱就被老子赵旺茗连着铺盖卷的赶去了镇子上的学堂。
小厮二白瞧着蹲在书院对门街头嗑瓜子的少爷哎哟一声,立刻走了过去:“我的少爷啊,您这是做什么死呢,书院门口嗑瓜子,您这插班学生的名额还是人谭姑娘亲自去府州给您要来的,您算是报举进去的,不给家里人争口气,也不能让谭姑娘打脸啊······”
二白总感觉自家少爷自从苏醒之后完全就变了个人,且不说脑子是不是真的记不住事情了,整个人说是随性吧,那压根就是吊儿郎当的不着调起来,而且还颇有闲心把家里的账目给走了一遍,把老爷吓得都要给他跪下了。
要知道,自家少爷为了走仕|途,那是发咒毒誓说的再经商出门被雷劈死的!
怎么全家都配合他了,自己要去数钱了。
怎么,转性了,知道金钱的重要性了。
其实不然,以前的苟洱那就是把银子看的如同生命的,读书不是赵元稹逼迫着给逼出个造化,没准只会写自己个名字。
赵洱呸了嘴里的瓜子壳,哎呀了一声,勾了勾手指头,见着到跟前的二白拍拍他的肩膀:“少爷我让你查的事情如何了?”
“少爷!这谁敢去查谭姑娘的!”二白一脸哭丧脸,觉得这玩笑开得太大了,“咱们开玩笑有个度成不成,这次人姑娘是诚心帮您的,即便她以前说您烂泥扶上墙,说你——诶诶诶!少爷你去哪里啊!”
二白见赵洱捏着瓜子朝着旁边去,真的是想撞死,结果回过头,简直都要喷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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