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啦?”
“在文件柜往下数第三排的右边格子里。”对方很快回答道,“我还在手动分医疗档案哪,等会儿才能回来,怎么了?”
楚英纵就大致跟她说了一下。
“你等等。”心理老师的语气突然变得严肃起来,“时夜这位同学情况比较特殊。他的治疗档案刚刚从上一家调过来,我大致看了一下,应该是特异型的阿斯伯格症,伴有童年时期的特殊ptsd症状。”
楚英纵愣住了。
电话那一头传来了翻动纸页的声音。
好一会儿才有她的声音由远及近,说道:“一般的阿斯伯格症,幼年期经过原生家庭的干预,成年后不会有明显症状。但是时夜属于血缘父母意外身亡后,又被后来的监护人收养,但大约成年前后,监护人发生意外……总之,用药史也比较不明确,他的家庭医生似乎建议不要贸然用药。”
听到这里,其实楚英纵大脑里一片空白。
他的脑海中浮现出时夜冷峻而沉默的面孔,似乎每时每刻都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
看上去是一种傲慢,但实际上……是与世隔绝的孤独吗?
“那、那我现在……该怎么办?”楚英纵无助地问。
心理老师说:“你最好现在就拿钥匙,赶紧进去看一下他有没有什么典型的抑郁行为,注意尽量轻柔地干涉一下。坚持一会儿,我马上回来!”
楚英纵急得团团转:“我这,我……我嘴毒,可是不太会安慰人,怎么办?”
对面道:“很简单的,陪他呆一会儿,问问他发生了什么。然后不管他说什么,你都一定要赞同和鼓励他,好好地当个娃娃就行。”
说罢,那边挂了电话。
楚英纵:“……?!”
太草了,他的第一反应竟然是:“充气娃娃也能安慰人?”
然后才反应过来,应该指的是那种毛茸茸的公仔玩偶。
楚英纵赶紧抹了把脸,找到那串钥匙,小心翼翼地开门进去。
室内果然昏黑一片,窗帘遮盖着外面鸟语花香的世界,这里却只有一片寂然。
隐约能看见在那小小的单人沙发上,正蜷缩着一个身影——
时夜将头埋在双膝之间,只有微弱的呼吸起伏,还没有其他任何反应。
楚英纵松了一口气,将自己脑内关于割腕自杀的狂暴猜想给甩掉。
他蹑手蹑脚,靠近一点,又悄悄靠近一点,战战兢兢地问:“学弟……吃、吃雪糕吗?”
时夜:“……”
楚英纵把声音捏得很娇柔,很做作:“你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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