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眼睫。
“别对我这样,我知道你在生气。”海利闷声说。
“我为什么生气。”伊恩的声音很平静。
“我上了你。”
“哦。你做了几次?”伊恩问。
“三次……或者四次。”
“现在我想要开枪崩了你了。”
伊恩的手指在海利的额头上弹了一下。
海利睁开了眼睛,看向伊恩,唇上扯起一抹笑,带着几分纯真的意味,“你想通了?”
“是啊。做或者不做,好像也没多大分别。”
伊恩伸长了胳膊,打开了床头柜的抽屉,胡乱摸了摸。果然根本就没有枪。
海利的鬼话,还是不值得相信。
“伊恩叔叔,什么叫做‘好像没多大分别’?要知道几个小时之前你还对我说‘不要这么用力’‘你他妈想杀了我吗’‘你要是敢再来一次我一定崩了你’!”
伊恩冷笑了一声。
他的身体感觉很不舒服。这种痛,与被击中胸膛或者被迫击炮的碎片炸伤完全不一样。因为他的大脑从未像此时此刻这般清醒。
好像所有缠绕在他思维深处的负重都被剥离。一切轻松到不像是真的。
“就算你上了我,你也改变不了我的想法,你也控制不了我。”伊恩低下头来,用力地揉着海利的脑袋,“如果有一天,你跨出了我的底线,我更加有理由杀了你。因为你背叛了我的信任。而我的信任,从来不轻易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