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刘正扬按到了他原来坐的那把椅子上——椅子腿上还沾着蚱蜢的血,接着把手铐咔咔一扣,刘正扬就像墨北之前一样被拴在椅子上了。
“妈,能站起来吗?”墨北问。
孙丽华茫然点头,想用手撑地站起来,可手一放下去就觉得地上又湿又滑,低头一看沾了满手的血。她拼命克制住想要尖叫的冲动,用手在衣服上蹭了几十下,哆嗦着爬了起来。
刘正扬想叫人,但喉咙上抵着匕首,他连扭下头都不敢。
他知道墨北这小子不正常,可是再不正常也就是个娇生惯养的主儿,听说连吃水果都等着人给削皮切块摆出个造型出来才开恩动动嘴,不然宁可不吃。出门能坐飞机就绝不坐火车,能乘软卧就绝不乘硬卧,行李箱里自带床单毛毯和枕头,连拖鞋都不落下。
缺爱?狗屁!哪个缺爱的小孩能惯成这德性。
这么个娇惯出来的孩子,能吃什么苦?当年他把柴狗子忽悠得杀了老山羊,那靠的也是一张嘴。到最后要不是警察及时赶到,他不照样得被柴狗子给弄死。
墨北再能忽悠,再会玩心理战,难道自己就比他差吗?刘正扬不信!就凭自己这些年风里来雨里去的历练,还玩不过一个小孩崽子?就刚才,他不过是浪费了些口水,就说得墨北掉眼泪。再花点心思,他能把墨北忽悠得自杀!
可是……
刀尖刺破皮肤的疼痛让刘正扬浑身一激灵,喉咙发干,可他连咽唾沫都不敢,生怕喉结一动会让刀尖更深入几分。
蚱蜢的尸体躺在地上,血还在漫延着,刘正扬是真怕墨北手一哆嗦把自己送去给蚱蜢作伴儿。
孙丽华在身上摸索了几下,又东张西望地寻摸了一下,眼睛突然盯上了之前被刘正扬扔在地上的手帕,一把捡起来就开始东擦擦西蹭蹭。
刘正扬以为这女人是被吓神经了。
墨北说:“妈,别擦了,留指纹就留指纹吧,我是正当防卫。”
孙丽华停下来,不太相信地看他,“死了人了,得是防卫过当吧?也得判刑吧?”
墨北眼睛都不眨一下地说:“他们这是绑架,还想、想伤害你,所以我这就是正当防卫。”
孙丽华这才松了口气,但马上心又提了起来:“还等什么,咱赶紧走啊!”
墨北说:“外头肯定还有人,这样不一定走得出去。”
孙丽华恍然大悟:“哦,对,刚才我在外头的时候,看着好几个男的……拿他当人质!他准是领头的!”她指着刘正扬说。
墨北咳嗽了几声,在刘正扬身上搜出一部诺基亚,可惜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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