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人怀疑他纵火祠堂,但佣人依旧不敢有任何慢待。
谭昭带着顾昶蹭了顿饭,老爷子的一列豪车终于驶入老宅。
这人越老,就越惜命,早先前谭老爷子可是敢只身入险境的人,现在呢,光保镖司机助理就开了四辆车,都快赶上中x海的领导人了,这还不算随行的医护陪护人员。
老爷子重返老宅,没得到消息的也就罢了,得到消息的都赶到前面献殷勤去了。反倒是被点名要伴驾的人,坐着个轮椅躲在后面,半点儿没有上前的意思。
谭老爷子看着闹腾的一群人,心气儿立刻不顺起来,将人全部轰走后,才让人推着他进去。搁门口正好和谭昭碰上,两人都坐着轮椅,倒是不用谭某人费劲抬头了。
“怎么,见到爷爷都不问声好?真是白疼你了。”
面对谭昭,刚才一脸严肃的谭老爷子又是另一幅亲切面孔,这也是为什么谭七少盛名在外的倚仗。
小时候,谭昭倒是被迷惑过一段时间,但他天生敏锐,时间一长,他就明白谭老爷子对他的疼爱不过是一种施舍和平衡之术,那或许都称不上是疼爱。
“这就是小八?倒是与你长得一般无二。”
谭老爷子在看顾昶的时候,顾昶同样也在观察对方,一个老得早该踏进棺材的人,却依然精神矍铄地活着,简直让人恶心。
顾昶很快收回视线,他多看一眼,都觉得眼睛脏。
“是吧,刚好等我死了,爷爷你也不会太伤情。”谭昭要想破坏气氛的时候,那是绝没有失手的,“昨天我爸急吼吼给我打电话,张口就是指责我烧了祠堂,爷爷也是这么觉得的吗?”
谭老爷子虎着脸道:“净胡说,你什么性子我还不清楚吗,你要想烧祠堂,指定叫齐了谭家所有人看你烧,这偷偷摸摸的事,你不会做。”
顾昶看着这对爷孙叙旧,话语间都是亲近,他心下有些不快,捏着轮椅把手的手忍不住用劲,轻易就掰弯了弧度。
谭昭后背没长眼睛,当然看不到,他只说着:“既然如此,您急吼吼回来做什么?罗市可比不上南方,又是雾霾又是沙尘暴的,可不是个疗养的好地方。”
“不是好地方你还待那么久,让你陪爷爷去南方还不乐意,你这是作死你自己啊。”
正说着话呢,谭大伯的长子谭景明就回来了,他身边还有个端庄秀雅的女子,这是谭景明的夫人,值得一提的是,对方身怀六甲,再过三个月不到,就要生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