兼修。你的形意拳,练了多少年了?”
“十一年了!”黄克武回答。
“哦?童子功?不得了啊。师父是谁?”
“大兴宋世容。不过五脉有规矩,习武不是正业,所以我们师徒相称,却不列入山墙。”黄克武说到这些武学话题,神情就轻松多了,“怎么您也会这个?”
“我这就是花拳绣腿,健身而已。”许一城摆了摆手,双眼朝远处望去,“接下来不知会碰到什么样的敌人呢,我不能分心,就靠你保护了。”黄克武一挺胸膛大声道:“您放心!有我在,绝不会让别人碰掉您一根毫毛。”说完以后,警惕地左右看去,许一城笑着说你也不必这么紧张,咱们这还没开始调查呢。黄克武挠挠头,不太好意思地笑起来。
两人离开茶馆,许一城问黄克武听没听说过裴翰林,黄克武老老实实答道:“听我爹提过,说那个老头子又蠢又顽固,脑袋比卢沟桥的狮子都硬——咱们怎么对付他?”许一城一拍衣衫:“我已经有了几个法子,不过既然有你在,咱们先这么试一下。”黄克武看到那衣衫高高隆起,似乎里面藏着什么东西,大概就是许一城这半天准备出来的。
许一城忽然问:“哎,你演过话剧没有?”
“那是啥啊?没参加过。”黄克武呆愣愣的。
许一城嘿嘿一笑,猛拍了下他的肩膀:“这次你可以试试。”说完他迈步开走,不明就里的黄克武赶紧跟上。
裴涛裴翰林家在东直门,临街不远,虽不是豪门宅邸,但门面相当敞亮,两边还贴着一副馆阁体的对子:“海东日南就瞻王会,佛书道藏依据圣言。”横批:“玉堂清秘。”玉堂是翰林院的雅称,清秘是翰林的别号,可见这位老先生对自己前清翰林的身份十分自得,唯恐旁人不知。
门口的大杨树下常年都蹲着几辆黄包车,车夫们都知道,时常有人去裴翰林家卖古董,出来都带着真金白银,心情好,坐车愿意多打赏几个钱。
这不,一个车夫正斜靠在车座上,布毛巾盖脸正犯着瞌睡,忽然被同伴捅醒。他揉揉眼睛起来,同伴说快看快看,裴翰林又有买卖上门了……哟!这回新鲜嘿,是个小孩儿。那一群车夫定睛一看,看到一个穿着绸子衫的少年怀揣着布包,探头探脑地到了裴府门口。
这个少年虎头虎脑,在门口转了几圈,几次想走,走了几步又转回来,一直犹豫不决,脑袋一直低着,生怕让人瞧见。车夫们在旁边看得不耐烦了,开始吹口哨起哄,少年吓了一跳,脸色一红,这才下定决心去扣门环。
过不多时,裴家的一个胖丫鬟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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