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饶:“我与你父亲虽然不睦,但无论是谁,也绝不会容忍五脉中出一个大烟鬼!你今天让我撞见,就别想蒙混过去!”许一城一想到陈维礼被人害死,却要背上吸食大烟过量的恶名,对这个恶习深恶痛绝到了极点,看到药来这副模样,正触中了心中伤痛怒气。
刘一鸣这才明白,许一城一直拖延时间,就是在等药来烟瘾发作,借此来教训一下他。
看来他对五脉嘴上说没兴趣,其实仍存关心嘛。刘一鸣暗笑。
药来此时已是涕泪交加,只得连连告饶。许一城这才松开他,脸色严峻:“这道宝题,就是告诉你,这鸦片一碰,家风尽丧,想后悔都晚了。你从现在开始,给我好好戒除,否则我就让你爹把你绑去禁毒局关起来!”
“那……那入伙的事儿呐?”药来到这份儿上还惦记着。许一城眼睛微眯:“只要你诚心悔过,我就带你一起。但若是被我发现你旧习复发……”
“不会不会,爷们一言九鼎,驷马难追,若再沾那玩意儿,直接给我送菜市口砍头。”药来一贯混不吝,在许一城面前却是束手缚脚。许一城道:“你起来吧,我有几句话要问你。”药来强打精神,许一城盯着他道:“你吸的这大烟,叫什么?”
药来乖乖答道:“这叫‘一颗金丹’,东洋货。原来北京地面儿上都是抽国产的鹰牌,那个味儿不够醇,抽着麻烦。现在都改抽这个了,不用烟枪,捻碎了拿纸一卷,仰脖子往鼻子里吸,我们都叫‘冲天炮’。”
“这个多少钱?”
“一块银洋这么一盒,够三天的量吧。”药来把那个鸦片盒掏出来,比划了一下。
刘一鸣和许一城倒吸一口凉气,这么贵,照这个抽法,一个小富家庭不用半年就能给抽垮了。药来又解释道:“当然,好多人舍不得这么抽,都会掺点别的,有的还用香烟带一下,叫‘娘带儿’,就为多撑几天。”
“如果鸦片吸食过量,有可能会致死么?”许一城问。
药来歪着脑袋想了想,说如果是国产的够呛,里头掺的杂质太多,没抽死就先呛死了;若是外国货就不一样了,这“一颗金丹”味儿纯,里面还有啥海洛英,一过量就容易蒙圈。
许一城又问了几句细节,药来答得有点心不在焉,明显是瘾头上来撑不住了。许一城扣下鸦片盒,转身走进协和医院,不一会儿拿出一个小药瓶。
“美国最近制成了一种专治鸦片瘾的药,这些你拿回去吃。你沾染不久,还能有救。”然后他嘱咐刘一鸣:“一鸣,你把他送回去吧。他若是再沾,就来告诉我。我不是五脉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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